過半個時辰,丫鬟醒了,被用麻布塞住的口發出微弱的呻吟。因為手腳全被捆實了,動彈不得,只能原地扭動,一看就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卯奴叫狀,趕緊去通報了福臨堂的花奴。花奴聽後,讓卯奴去查查前因後果。
得了命令的卯奴將那丫鬟小廝一一盤問了起來。一丫鬟站了出來,半低著頭,背有些彎曲,聲音小的跟蚊子般“今兒……今兒我跟……”
卯奴本來就來了些年紀,聽力自然不好。只看到丫鬟嘴唇動了動。聽不到這丫鬟說的聲音。一時氣急“你是沒吃飯呢還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呢?說話這點聲音誰聽得見?”卯奴滿臉通紅,臉上那又大又黑的痣隨著她說話一動一動的。
丫鬟嚇得一哆嗦,咬了咬牙“今兒我去請廚子時起了爭執。”
“此話當真??”
“丫鬟聊聊點頭,指著一個小廝“他,他可以作證。”
小廝點了點頭。
卯奴聽完又急忙忙的邁出外面,將此事告知花奴,花奴把手裡的東西地上一砸。
卯奴扶著花奴,“您消消氣,消消氣。我這就派人去請。”
黑衣男子坐在房中看書,一會有人來,花奴有請。”
“怎麼回事?”黑衣男子聲音壓得極低。
“不知。”
黑衣男子整理衣服,走了出去,貼身跟著,另外一人也低頭在後面跟著,她抬頭看了一眼。
等到堂裡,這場景是十分的熟悉。她剛來就是這排場。
只是這堂下跪著一跟他年齡相仿女子,女子但是不驚不慌,還有幾分傲慢。
黑衣男子行禮請安問好,看了一眼,按安排的位置做了下去。
堂上的花奴慢慢的開口“你可知你有何過錯?”
黑衣男子裝著糊塗“奴婢不知,要是奴婢有錯,主子指出來,奴婢一定謹遵教誨。”黑衣男子聽著這聲音,清脆悅耳,就有那百靈鳥。
花奴冷哼一聲“對下人管教不嚴就是你的過錯。”
黑衣男子看著跪著的丫鬟:“她做何事讓您這樣動氣?”
在旁的白衣男子看著上午還囂張跋扈的人,如今跪在這低頭哈腰的,不屑的笑了笑。
丫鬟傲氣的臉漸漸變得委屈了起來,聲音綿細柔軟,眼裡淚水盈眶,一副伏小做低的姿態。
黑衣男子輕蔑的俯視著白衣男子,雖然自身也想踩低他幾句,但也忍著在這不該犯難的情況去為難白衣男子“
對主子的言語也不敬,完全沒有主僕的之分,這實在是沒將主子放在眼裡。
”
卯奴是氣的漲紅了臉。她與白衣男子地位相同,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長期服侍在花奴身邊,這趙府裡的人自然也給兩分薄面,要是眼前的丫鬟的說辭得了理,哪個還能將她們這些做下人的放在眼裡。
不等花奴開口便罵了出去:“胡說!信口雌黃!一派胡言!即便是他不對,你也不該動手!”說完原本紅彤的臉如今更是紅的像湖裡撈出煮紅了的蝦,由於罵的太過激烈不由得大口喘氣,臉上的黑痣也跟著一動一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