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擺脫密衛,回到宅子裡懷清正坐在茶几上優哉遊哉的喝著茶。
“來,茶泡好了,我剛剛讓白芷去買了一隻雞回來,累了一晚上,墊墊肚子。”
南羌看著懷清熱,手裡的短劍用力砸在桌面,揚了揚衣袂:“你還真是料事如神啊!以後我也不要叫你臭道士,直接稱你半仙得了!”
“貧道是有一點點本事,不過稱不起半仙二字,謬讚,謬讚!”
南羌洩氣一樣,坐在懷清對面:“大晚上喝什麼茶,要喝就喝酒。”
南羌走到屋外,提了兩壇酒進來,今天她不灌醉臭道士,從他嘴裡套出一些話來,她南羌二字倒過來寫!
南羌心裡不忿,臉上還是有幾分和煦:“說說,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今晚會暴露?”
懷清喝了一盞酒看著南羌:“昨天就跟你說了,我細觀天象,掐指一算,今晚天時不和,地利不和,人也不和,必然會壞事。你不聽,總覺得我是忽悠你,這也不能怪我。”
南羌強顏歡笑的點了點頭,心裡緋腹:“狗屁,不過是瞎貓撞上死耗子,還真跟他扯。”
南羌湊近懷清:“今晚多虧了你,不然我現在已經在密諜司大牢裡吃著板子了。”
懷清擺了擺手:“小事一樁,不足怪掛齒。”
懷清那俊俏的臉上笑意又痞又俊,一身寬鬆道袍微微敞開,露出那結實胸膛。
南羌瞟了一眼,胸膛上那結痂又黑又紫。
南羌給懷清續滿酒杯:“你昨天晚上說我們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既然是親兄弟,那必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事不能相瞞。”
懷清垂低眼簾,眼眸繞有一絲提防。
懷清抬起眼:“那是自然。”
南羌又給懷清續滿了酒,懷清一飲而盡,南羌眼眉笑意更濃。
“那你說說,你是怎麼知道密諜司這麼多事的?別跟我說,你真是靠你那千里眼順風耳聽來,看來的。”
“我沒千里眼順風耳,只是耳朵比別人靈一些。”懷清看南羌越發危險的臉:“你不信?”
懷清放下酒杯:“那你可以試試。”
小半柱香後,南羌一臉頹靡,懷清一臉得意。
剛剛懷清讓南羌到別的房裡弄出輕微動靜,回來後懷清一一說個清楚。
南羌凝視懷清:“你有這本事怎麼不早說?”
“那一回被人追殺,不是我事先察覺的。就你反應遲鈍的腦袋,走到跟前才知道躲,早就去閻王爺那了。”
“如此說來,我還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了?”
懷清低頭喝了一口酒:“不敢不敢。”
南羌看懷清一杯一杯的下肚,臉上沒有絲毫紅暈。
南羌坐了下來,悶氣喝了一口酒,今天還特意挑了最烈的酒,一口下去,嗆得喉嚨火辣。
懷清放下酒杯:“密諜司被你今晚這麼一鬧,加派人手巡查,這密案庫,你是再也別想進去了。”
“不行,這幾日內,我一定要進密案庫。”
“你為什麼就一定非要進密案庫。”
南羌抒了一口氣:“我是南淮王府逃奴,這個我沒跟你說過吧?”
南羌語氣清淡,懷清看她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
“一個逃奴還有小廝?”
南羌面色依舊深沉:“白芷是我路上撿的,她村中突然遇匪賊下山燒殺搶掠,家中老父老母都死了,我剛好救下了她,她就給我當牛做馬。”
南羌看懷清一臉不信,挑眉:“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