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皇宮了。”懷清風輕雲淡的說道。
南羌挑著眉:“皇宮?”
懷清看著南羌一臉不信:“我祖師爺流傳下來的,只要六月二十亥時登上皇宮藏寶閣,就能掐算天機。”
南羌輕嗤:“所以你進宮是為了掐算天機?”
懷清點了點頭:“你不信?”
“我信……”南羌抓著懷清衣領:“既然進宮為什麼不叫我?還有皇宮是什麼地方你以為你說進就進說出就出?說謊也要說些好聽的。”
懷清欲言又止,看了一會南羌,像是洩了氣:“你果真是聰明絕頂,這樣的看出來我騙你。”
懷清一臉認真:“沒錯,我確實不是進皇宮,我是那天晚上想出去喝些酒,剛出去,就被人強行擄去,關在了一個連個鬼影都沒的地方,所幸我機智脫身,尋得機會才逃了出來。”
“你看見那個人樣貌了?”
懷清看南羌信以為真,深深吐了一口氣:“此人武功高強戴著面具,一身穿的黑不溜秋的,別說看見他容貌,我是怎麼被綁到那鬼地方的都不清楚。”
南羌心裡一駭:“是他?”
懷清眼裡突然睜大:“你也遇到過此人?”
南羌點了點頭:“昨晚遇到過。”南羌看懷清滿臉髒兮兮:“早些回去洗洗歇一下。”
懷清坐在涼亭裡,看南羌離去,還滿頭霧水。
這女人果真是個思維不同的物種,滿口胡謅的都信以為真,真心實話卻滿心懷疑。
懷清轉頭看了一眼四周,疲憊起身,也好,她不打破砂鍋問到底,他還省事了。
懷清一進房裡,看著屋裡亂七八糟,許多東西都已經翻在地上。
白芷剛好敲門端水進來,懷清指著凌亂的東西:“這……”
白芷把水放在桌子上:“我家公子翻的,主要是擔憂道長安危,不得已而行之。”
懷清臉上黑沉:“那我還要謝謝她了!”
白芷呵呵一笑:“客氣,客氣,道長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我家公子翻箱倒櫃也值了。”
懷清打了一個噴嚏,白芷緊忙溜了出去關上了門。
當夜,南羌一碰枕頭便呼呼睡去,次日早晨起來,精神氣爽。
用過早膳,南羌等白芷收拾東西退下,南羌低聲道:“今晚去教坊司,明晚去密諜司的密案庫。”
懷清聽前半句的時候還點了點頭,後半句懷清睜著眼睛眨了眨:“你說明晚去哪?”
“密諜司的密案庫。”南羌喝了一口茶漱口。
“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南羌吐了口中的茶水,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骨子裡的習慣,有時候真不是說改就改的,例如南羌吃飯後漱口這一講究。
“你不去,我就跟密諜司說你是百騰閣閣主。”
“你以為密諜司是傻子,你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南羌從腰間掏出一塊小牌子:“密諜司腰牌,我如今跟密諜司的嚴大人好的很,你說我說什麼他會不會信?
密諜司做事向來都是手段毒辣,管你是不是,抓你去嚴刑拷打,這虧可不好吃。”
懷清面色陡然不虞:“你跟誰好?你跟密諜司的人好!你可真是厲害!
難得逃出狼窩,又進了你這虎穴!早知道我就該死在外頭,回來幹什麼!”
懷清憤懣離去,南羌眉頭一皺,將人拉了回來:“這回算我求你行不行?我一人去,這事指定不成。”
懷清甩開南羌的手,後退一步,事出反常必有妖,南羌平時你囂張跋扈慣了,能好聲好氣的求人?
“非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