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看著白芷,轉身寬衣:“事情還沒辦完,不能回南淮。”
白芷洩了一口氣,南羌這種語氣說出來的話是一百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等白芷退下,南羌更是難以入眠,看著枕頭邊上的瓣鱗花,南羌眉頭一直不曾舒展。
次日清晨,被南羌折磨了大半日的宋青玉一起來就腰痠骨頭痛,在床上躺了大半天也不願起來。
隔壁李府今兒一大早又吵了起來,鬧出來的動靜還不小。
白芷站在門口,探著腦袋看,隔壁李府小門圍著一群小廝,還停著一輛馬車。
不久,小廝抬著一個被捆了四肢,頭髮凌亂,面容姣好的女子上了馬車。
白芷看完熱鬧,南羌剛好從屋子裡出來。
“小姐今天怎麼起這麼早?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白芷說的也誠實。
南羌面色不佳,伸了伸懶腰,剛下臺階,白芷就滿臉興趣:“小姐,奴婢今兒一早就聽到隔壁李府鬧出不小的動靜,剛剛出去,看到隔壁李府那小妾綁著押上了馬車,看來是被李家李夫人發賣。”
南羌已經好幾日沒歇好,哪還有心思聽隔壁家的閒事。
南羌懨懨的坐在院子石桌上,聽白芷在那滔滔不絕:“這李家夫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果然孃家好,腰板子硬,即便是夫君不疼,只要夠心狠,還是一人獨大說了算。”
白芷給南羌沏了一壺熱茶:“我還聽說,這李夫人的孃家,也就是蕭家的一個小姐,如今正得陛下青睞,就等著太后下懿旨,封妃進宮伺候聖上,如今皇后病重,都說等皇后一嚥氣這蕭家小姐就是繼後。
得了這麼一層關係,這李家老爺還不得更多些忌憚自己正室夫人。這要真是蕭家女兒當了皇后,這李夫人就是皇后嫡親姑母。身份何等尊貴。”
南羌聽白芷唸叨,反而有了睏意,南羌也不打斷白芷,淡淡說道:“你繼續。”
白芷一臉興奮:“要我說,真應該讓那個勉音縣主來京都,讓她好好出來捱打,看看自己身份。”
南羌嗤笑:“等回南淮,把她綁來。”
白芷面色煞白:“綁架官眷可是死罪,要是綁去那些偏僻疙瘩地方,沒人知道也就算了,綁來京都,也太過明目張膽了。”
南羌吃了一口饅頭,白芷看南羌不回應,繼續道:“聽說那蕭家小姐長得跟天仙似的,陛下還沒登基還是王爺的時候,偶然見了一面,就對她傾心。”
“天仙?”南羌聲音清淡:“這醉香樓的閆玉嬌,教坊司阮珠也是天仙似的,尤其是那阮珠,面容姣好,楚楚動人,身段曼妙。可惜了,命不好,淪落到那些風流地,明珠蒙塵。”
白芷嘟囔:“小姐又沒見過你蕭家的小姐,怎麼知道她就不比阮珠閆玉嬌美。”
南羌眯著眼睛:“要不今晚我帶你去看看這蕭家小姐姿色?”
白芷緊忙搖頭:“不!小姐,奴婢求你了,你就別再到處捅婁子了。要是有一天你有個三長兩短把小命搭在這裡,我怎麼辦?”
南羌擰著白芷胖乎乎手臂:“你這狼心狗肺的。”
白芷揉了揉手臂,冷哼一聲:“小姐今日是吃什麼?今天南鋪買一隻烤雞加十個銅錢,再送一隻。”
“吃什麼烤雞,老孃又不喜歡吃雞,臭道士在這的時候,吃雞都快吃吐了!”南羌火氣極大:“以後沒我吩咐,不許吃雞。”
白芷灰溜溜摸著鼻子,緋腹,也不知道是誰以前每天回來都要提著一隻雞。
白芷走了幾步,回頭看南羌不虞面色:“小姐,有道長的訊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