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有刺客!”
映月公主哆嗦著,一雙紅唇煞白,氣若游絲,一臉驚恐看著翠兒。
公主險遭不軌之人行刺一事,霎時船裡太監宮女亂成一團。
南羌混進人堆裡,聽宮女私底下議論公主遇刺一事,南羌還長吁一口氣。
所幸是這不長眼的賊人在這個時候行刺公主,救了她一條小命。
南羌躲進廚房,廚房裡這時已經空無一人,南羌躡手躡腳的關了門,剛躲在桌子底上伸手上去摸索,抹了半天,摸到一熱乎靈活的東西。
南羌秀眉蹙起,背脊骨一繃,南羌偷偷比劃,這長長的,靈活的難不成是蜘蛛的腿?
哪來這麼滑溜溜的蜘蛛腿,要真是蜘蛛腿那隻蜘蛛得多大?
南羌發毛,片刻,南羌吞了吞口水,突然桌子布被掀開,南羌下意識一伸拳頭。
懷清所幸眼疾手快退了幾步,懷清將桌子底下的南羌連拖帶拽給拽了出來。
“怎麼是你!”二人異口同聲。
“這臭道士?你怎麼上來的?”南羌看著懷清一身紅色太監衣衫,眉眼邊上還貼了一顯眼的痣。
懷清拿了一個雞腿,壓根沒打算理南羌。
“公主那事是你乾的?”懷清咬了一口雞腿。
“不是我,我剛剛被一群小太監追著,然後誤打誤撞跑進了一妃子房裡,正好讓我碰見她在沐浴。我跟你說,這皇帝的女人,果然是溜光水滑的……嘖嘖嘖……那面板……”
南羌見懷清不吭聲,胳膊肘被懷清扯著,南羌惱怒:“你拽我幹嘛。”
南羌滿臉不耐煩回頭,看見懷清指拿著雞腿著喉嚨,面色痛苦。
“噎……噎著了?”
南羌把懷清倒過來,讓懷清趴在地,南羌用力拍著懷清背。
片刻南羌抹去額頭細汗,嫌棄的踢了一腳懷清。
“又不是餓鬼投胎吃那麼急幹什麼。”
懷清喝了一大口湯,順了順氣。
他能噎著,還不是南羌說偷窺妃子洗澡的事。
懷清心虛的縮了縮嗓子:“說了你也不懂。”
南羌打量懷清這一身太監衣裳,還順手在屁股腚摸了一把。
懷清轉身打掉南羌手。南羌在桌子上拿了一塊糕點。
“這太監衣裳比你那破道袍合適多了,簡直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你不去當太監也可惜了。”
懷清把南羌的戲笑話當成耳邊風,頭上太監那頂小烏帽歪在一邊,鬆了鬆腰間帶子。
“外頭王公公,要抓的人是你吧?”
“想抓我,做夢”南羌倨傲的坐在桌子上,拿起邊上酒壺對嘴喝了一口。
“那可不一定,你知道那王公公是誰嗎?”
“不就是一個閹人嗎。”
“他是雲來客棧掌櫃的兒子。我瞧他八成是認出了你。”
南羌只是看了一眼懷清,不屑的笑了笑。
“不信?你把他老子的窩砸了,他老子吞不下這口氣。說不定他老子已經把你的畫像送進了宮。你想想你這一路被人追殺次數,神婆廟哪能有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