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們就不能怕高嗎??
司佰落到地面,才恍惚回神。二人遊蕩出街,南羌買了兩根玉米,兩人坐在凳子上,南羌啃著玉米,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司佰肩膀。
“我替你尋這家門,可大有來頭。那戶人家府裡面有一個跟你一樣大的孩子,可惜不是女孩子。”
南羌繼續道:“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你進去當那小公子的書童。”南羌撇過頭看著司佰。
“要是你不樂意,那可以當他府中義子,但我得花費著時間,你就先當著書童,以後再當義子也行。”
司佰低頭:“寄人籬下,司佰不敢嫌棄。”
南羌嚼著玉米,突然嘴裡沒了味道。
“你這六歲小孩,說話怎麼老是老氣橫秋的。”
半響南羌看著悠哉悠哉走來的懷清,一身道袍,肩膀跨著一包袱,手裡提著一木箱子。
南羌搓了搓司佰的臉,好一會才放開,一本正經對司佰說道:
“府裡的人不是豺狼虎豹,他們都是好人。大道理我不會講,以後你這小娃娃要是長了本事,一定不能做喪盡天良的事。”
司佰怔了片刻,抬起頭看眼前懷清。
南羌起身摸了摸司佰頭頂:“以後他們就是你的倚靠。”
懷清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走吧。”
斜陽餘輝下,司佰回頭看了幾次南羌,越走遠越看不清。
幾刻時辰,懷清領著司佰到了一府門前停住腳步。
司佰抬頭,“南府”二字映入眼簾。白芷跟他說過,這是恩公的恩公府邸。
懷清半響不敲門,巷子安靜得能聽見遠處狗吠聲。
懷清須臾,突然低聲道:“我知道你這孩子心思深,這府中的淮安小世子乃是你今生的貴人,這是你最好的去處了,貧道替你算過了你要是能沉心好學,不走偏道,積善得善,日後前途一片光明。”
“司佰謝道長指點。”
“指點談不上,人各有福禍,都是自己的造化。你只需謹記貧道與你說的,過去的事切記不要再提。”
懷清說完,幾步上前,敲了敲門,門吱呀開啟,裡面走出一打著燈籠的小廝。
小廝打量懷清與司佰,片刻道:“道長是來何事?”
懷清從懷裡掏出一封信:“貧道受人之託,讓貧道把這孩子,與這封書信一同交給貴府。”
小廝打著燈籠一看信箋上的字,面色旋即肅穆:“有勞道長了,道長要不要進去喝口茶,歇歇。”
“貧道受人之託,既然已把書信和人帶到,就不叨擾了善人了。”
小廝接過懷清手裡東西,領著司佰進了府裡。
懷清離去時步子輕快,月色下道袍上那八卦尤為招搖。
司佰不著痕跡打量南府上下,掌燈丫鬟來來回回,屋簷下掛滿燈籠。
司佰一路隨著小廝進入府內後堂。宋青欒正在屋裡做著針線活,聽聞有人來報,出了廳堂,南淮王正坐在太師椅上看著信箋。
宋青欒坐南淮王旁側,看著站的筆直,不吭聲的司佰。
“這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