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咬了咬舌頭,剛剛一激動,差點小姐脫口而出,也幸虧她機靈。
懷清看了一眼南羌:“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昨夜在醉香樓的時候,你們家公子抱錯了那公子哥的姑娘,人家上前說話難聽了些把你們家公子得罪了,然後你們家公子就拿著麻袋把人家套住打了一頓,打的也不算嚴重,有我攔著,還留著半條人命。”
南羌一把花生米塞進懷清嘴裡:“什麼叫得罪了我,他罵的沒你份嗎?這餿主意還是你給我出的!”
白芷指著南羌,步步走近:“你怎麼能給我家公子出這種餿主意!現在好了鬧出這樣大的事,你這是想害死我們家公子啊!”
懷清嘴裡一嘴花生米,氣的險些噎死。
這主僕二人,一個蠻橫,一個無理。這那大的事,是他出餿主意的錯嗎?他要是不出餿主意,依著南羌那性子,在醉香樓就打了那溫成穆一頓,今日他跟她就在大牢裡被打的皮開肉綻了!
白芷道理懂,這短也不能不護啊。而且她哪有哪個膽說她家小姐不是,她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花啊。
司佰一小腦袋時不時抬起來看著南羌,即便是京兆尹兒子,他恩公也絲毫不怯,果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白芷突然在原地急得打轉:“比如今京兆尹已經下了命令徹查這事,公子,咱們趁京兆尹還沒查出來,趕緊逃吧。”
懷清喝了一口酒:“逃?千辛萬苦,來到京都,這還沒玩夠呢。我還不信了,那京兆尹能有這樣大的本事,能查到我的頭上。”
懷清總算把花生米吞了下去,狂喝一口茶。
“你這是想噎死我嗎!”懷清拍了拍胸口,順了一口氣給南羌當頭當面潑了一盆冷水:“我看未必,昨晚在醉香樓你跟那溫成穆起了爭執,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指不定待會兒,京兆尹衙門捕快就來了。”
南羌吐了一皮:“昨晚的事你也在場,我這小身板子細胳膊細腿的,能把那長得五大三粗的溫成穆打成那樣?這捕快來了,看見你這七尺健壯體魄,明眼人也知道抓的是你。”
白芷覺得有理,心裡打定了主意,要真到了關鍵時刻,她也不是不能做假口供的。
話落,門外就被踹了,白芷拉著司佰站一旁。
門外走進來一位帶刀捕快,頭上帽子帶的端正,面色凝重。捕快打量著南羌與懷清。
“醉香樓媽媽說昨晚二位在醉香樓與溫公子發生過口角,二位跟我們走一趟吧。”
南羌看了一眼懷清,懷清倒是識趣,起身甩袖子離去。
南羌看了一眼白芷:“去去就回。”
白芷眼裡紅潤,司佰低著頭,突然呢喃:“要是恩公出不來了怎麼辦。”
白芷吸了吸鼻子:“那就找你恩公的恩公,那可是大官,區區京兆尹而已。”
“恩公的恩公的官比京兆尹的官還要大?他真的會救恩公嗎?”司佰也略略擔憂了起來。
怎麼不救,那可是王爺親女兒。但就算是就出來,她小姐怕也沒好果子吃。
白芷煩躁,伸手將司佰一絲不苟的髮絲揉了揉。
司佰討厭白芷揉了頭髮,在司佰眼裡,白芷這肉乎乎,大餅子臉的,白芷太醜了。
司佰心裡嫌棄,這面子上還是如尋常一般。
“自然會救。”白芷突然嘆道:“就是苦了你,公子本來說要給你找一處好人家落腳的,要是公子被關著,你怕是要跟我們一起回南淮了。一路上公子得罪這麼多人,不能走小道了,聽說官道難走,路途遙遠,你這小娃娃要吃苦嘍。”
司佰突然期盼南羌被關起來了,至少她不會替他找一戶人家,他能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