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清在賈府轉了兩圈,有模有樣的把米一撒,黃符一貼,叮囑賈老爺子這幾日府裡不能見紅,無論是衣著飲食都要避開紅色,並且說兩日後回來收了邪祟。
南羌在那賈府牆邊樹上啃著果子,一邊看著熱鬧。
懷清除了賈府。南羌跟在後面,扔給懷清一野果子。
“剛剛他說給你一半家財,你為什麼不答應,有線還嫌多,你是傻子嗎?”南羌滿臉不爽快。
懷清咬了一口果子,酸的掉牙,全吐了出來,將果子砸在地上。
“這麼酸,是人吃的嗎?”
“我還沒說你呢,有錢不賺,你是人來的嗎?”
“你這膚淺小人,你要是吞了賈家一般家財,還不得噎死你。”
懷清酸得口水直流,吞了又吞。剛剛還有一點口渴,現在是一點渴意都沒了。
南羌翹著雙手,昂著頭:“就這點銀子還想噎死我,就算他賈家全部家財我也能吞得下。”
懷清瞟了一眼南羌,一副看涉世未深的孩童一樣看南羌。
“你要是吞了賈家一半家財,下一個在荒山野嶺無人認領的死屍就是你跟我。賈家經營的賭坊可是大有來頭,不是你我這些小嘍囉能得罪的。”
懷清看南羌一臉聽不進去的深情,懷清敲了敲南羌腦袋:“這京都是天子腳下,貴胄雲集的地方,你這性子收斂著些,你小命不值錢,我的命可金貴著呢。”
南羌扒開懷清的手,嫌棄反駁道:“行了行了,一大老爺們成天念念叨叨的,煩不煩人。”
貴胄雲集,她也是貴胄啊!憑什麼就得畏手畏腳慫得跟烏龜似的。她大老遠跑來京都可不是為了當受氣包的。
南羌剛走進街道,看見淮南王爺與王妃領著一六歲小孩提走來。
南羌一雙眼倏爾長大,手忙腳亂看了一眼四周,背對街道,在看著攤販那的小玩意。
懷清起初還以為是賭坊的人,看見兩位衣著雍容華貴的夫婦迎面而來,懷清反應過來,旋即扒拉著南羌。
南羌一雙手捂著臉,露出眼睛瞪著懷清。
“祖母,乘鵠想要那個。”
一孩童稚嫩聲響起,指著南羌旁那燈籠。
宋青鸞笑了笑,摸著乘鵠小腦袋,溫柔說道:“好,祖母給乘鵠買。”
南羌側過身子,拿起一吊墜,一手掐著懷清手。
懷清疼的嗷一聲,把宋青鸞和乘鵠目光引了過來。
南羌心虛,背後直冒冷汗,宋青鸞打量著眼前這背影,恍惚間總有一種在哪見過的感覺。
“祖母,要給銀子了。”乘鵠看著失神的宋青鸞,扯了扯宋青鸞衣衫。
宋青鸞尷尬笑了笑,隨後拿過燈籠,牽著乘鵠離去。
南羌望著遠去的背影,心裡又酸又甜,那便是她的小侄兒。
長得可真好看,日後長大一定很搶手啊,日後不愁沒有侄媳婦了。
“仇家?看剛剛那人衣著打扮,可不是簡單人,你下回出來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