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清瞟了一眼,扒開男童的手:“蠱蟲我解不了,這刺青對貧道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
男童眼睛一亮,懷清難出剛剛那口惡氣,繼續道:“但是這剜肉之苦,你怕是受不了。”
男童眼神堅定:“我能!”
懷清不屑的嗤了一聲,轉過頭去,“既然要改名換姓,你將出生時辰八字給我,我替你算一算。興許你先前就是起錯了名字,才會這麼倒黴,被選去當了獻祭魚肚的童子。”
白芷似乎有些懂:“所以道長是說酆州城沒有河神?”
男童也認真的抬起臉看著懷清。懷清呵呵笑了一聲:“要是酆州城河有河神,那淮南河是不是也有河神?那就四處名山是不是也山有山神?”
南羌看著懷清:“這些神神叨叨唬人的東西,不過是用來坑蒙拐騙,獲得名利雙收的手段。”
懷清急了眼:“你這指桑罵槐的在罵誰呢!”
白芷緊忙安撫懷清:“我家公子是在罵神婆廟那群喪盡天良的騙子,道長有情有義,昨夜還捨命相救,自然不是說道長。”
懷清聽後才算好過一些:“還算不算時辰八字了?!”
男童看了一眼南羌,南羌點了點頭,男童才報了時辰八字。
懷清裝模作樣掐指一算,手指一停,看了一眼男童,繼續掐指。
“這命格,難怪抓你去祭河神。生於庚辰,上吉,五行不缺,就缺命數。日後就叫司佰吧。”
“四百八?”白芷撓頭。
“司佰!司佰!”懷清暴怒。
南羌蹙眉,男童卻旋即給懷清作揖:“謝謝道長賜名。”
他聽過別人說,他姐姐便是姓司,叫司衣衣。
如今能得司姓,與他姐姐同一姓氏,也算是圓他心中遺憾。
他本姓袁,本是袁家嫡出公子,母親在他三歲時病逝,他父親再娶,家中繼母生了幼弟,便是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
四歲那年,神婆廟選聖子聖女,本來以袁家的家勢,大了不用去當選。
可她那繼母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將他的時辰八字送去神婆廟,當夜裡,他父親將他從睡夢中搖醒,親自將他送進了神婆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