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雙腿搭著躺在榻上,看了白芷一眼。
“既然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這有什麼不能提的?”
白芷從被子裡冒出一個腦袋:“今年暴雨連綿,這河水都快漫過河堤了,酆州城這百姓人心惶惶,眼下河神爺的大名,就像是倒黴催命鬼,換誰提起都不高興。奴婢打聽了一圈都沒打聽出來,這獻祭河神的日子是什麼時候。”
白芷打了一個噴嚏,白芷吸了吸鼻子,呼了一口氣:“小姐無緣無故的打聽這些做什麼。”
南羌聽後面色微沉:“那臭道士要不要摻和進去,我還以為什麼厲害。”
白芷擦了擦鼻子,一聽是懷清說的,腦袋倒竹筒似的點著頭:“我也認為玄慎道長說的十分有理,我們在酆州城呆了這兩日,酆州城一天到晚就下著瓢潑大雨,要不咋們還是快些啟程趕路,離開這鬼地方。”
南羌抬起頭看著窗邊滲進來的雨水,酆州城確實無趣。
懷清下午出了門,晚上才回客棧。懷清關緊房門,脫去沾了泥巴的鞋子,溼噠噠的道袍脫下來掛在邊上,烏黑髮絲有幾根黏膩在額頭上。
發紫的嘴唇緊抿,面上神色複雜,懷清剛脫下里衣,就聽見外面有動靜,眼裡閃過一絲警惕。
一雙眼眸結了一層薄霜,動作極快頂在門上。
南羌剛剛瞧見懷清落湯雞一樣從客在外面回來,懷清這幾日緊閉房門,現在又是早出晚歸的。
南羌咬著嘴唇深思,吃過懷清這麼多次虧,南羌認定懷清這回指定沒憋什麼好事。
“我。”南羌倚在門上,語氣又懶又不耐煩。
懷清抒了口氣,眼裡寒氣倏爾成了明媚,嘴裡掛著笑,扯開衣衫就開啟了門。
“晚上睡不著,不去找青樓姑娘來找貧道做什麼。”
懷清坦坦蕩蕩敞開一片結實胸膛給南羌看。
南羌打量一下,臉上微紅,乾咳一聲快步跨入門檻,進了屋裡。
“我是來問你什麼時候啟程,酆州城這破地方一點都不好玩。”
南羌抓起地上的衣衫,扔給懷清。
懷清結果衣衫,轉手又扔在地上。
南羌看著懷清不懷好意,痞氣笑了笑,南羌蹙眉語氣強硬:“趕緊把衣服穿上!”
懷清眼珠子轉了一轉,撩開自己本就敞開的衣衫。
“大老爺們兒,穿的這麼嚴嚴實實做什麼。”懷清說完,伸手想去扒開南羌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