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公主放下書,呼吸狐疑:“難道此行她不是去京都?”
慕嬤嬤搖了搖頭:“婢子也不知三小姐的心思。三小姐在郇城大鬧的那個雲來客棧,這事在郇城是鬧得沸沸揚揚。雲來客棧的掌櫃有一個兒子,當年窮苦時送去了宮裡當太監,這些年他那兒子深得太后倚重,這掌櫃也成了不少達官貴人巴結的物件。這雲來客棧這些年強取豪奪,當地衙門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三小姐這是一下捅到老虎窩裡去了。”
長寧公主聽後,不禁一笑,慕嬤嬤蹙眉:“公主,當真不管管?婢子是擔憂三小姐真有一天沒個輕重的,給王府帶來禍事。婢子聽聞,當初三小姐審那高家公子,問出了不少有關辛平山藏汙納垢的事,以三小姐的性子,這事怎會就此擺休。”
長寧公主擺了擺手:“她喜歡鬧,就由她鬧去。”
慕嬤嬤欲言又止,長寧公主低聲道:“茶涼了。”
南羌走了一日一夜水路,下船後打聽一番才知道自己來了酆州城,跑偏了。
南羌帶著白芷,尋了一處破廟過夜。
南羌剛點燃火堆,就聽見廟外頭有人哼著小曲進來,白芷驚著:“不會追到酆州城了吧?”
南羌眼眸陰厲,拿著長鞭出門就碰見容光煥發的懷清提著一隻肥雞,抬頭與她四目相對。
“臭道士!”南羌見懷清扔下雞就一溜煙的跑,南羌一伸長鞭,懷清靈活躲過。
“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去京都嗎!”懷清看見南羌跟見鬼了一樣。
“小爺在這,全託你的福!”
屋裡的白芷聞聲出來,看著那滿地跑的雞,嚥了咽口水,一個勁撲了上去。
南羌一路追著懷清到廟外,懷清就像是泥鰍一樣,無論南羌怎麼抓,都差那麼一點點。
兩人廝打在一塊的時候,南羌露出得意笑意,懷清有些武功底子在身,她是出乎意料的。
懷清不敵她,她也是意料之中的。
南羌正得意時,懷清從懷裡掏出一包藥粉,一撒剛好一陣風,藥粉全撲在自個臉上。
天要亡他,他區區凡人怎麼逆天?懷清心中黯然嘆道。
片刻懷清就癱軟在地,南羌拖著懷清回廟裡,讓白芷將懷清五花大綁。
半時辰後,南羌坐在火堆旁烤雞,扒開一雞腿,在懷清跟前晃了晃。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