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南羌與南織坐在馬車內,不敢抬頭看面色陰沉的南昭。
南羌眼看快到王府,南羌坐到南昭身旁,依偎在南昭身側,語態嬌柔道:
“阿姐,今日的是,是羌兒錯了,阿姐可不可以不要告訴母妃。”
南羌給南織使了個眼色,南織剛準備開口,南昭看了一眼南羌:
“你平日裡招惹是非也就罷了,今日是什麼日子,那勉音縣主是個什麼人物,你不躲著,還把她生辰宴砸了。”
南羌一雙小手爬到南昭手臂:“阿姐,是她先說織兒的!我堂堂南家女兒,怎能任她隨意羞辱的!毀她要不是看在她是縣主身份,我今日撕爛她的嘴。”南羌氣洶洶道。
“你既然有這骨氣,求我做什麼。”南昭坐直身姿,原本就面容冷豔,不苟言笑,如今絲絲慍怒,更是讓人望而生寒。
“阿姐,我錯了,我不是怕母妃責罰,我是怕母妃氣著了身子。”
南織緊忙柔聲道:“今日二姐也是為我出頭。”
南昭眼皮一閉,幽幽道:“這事鬧得這麼大,就算我有意替你們隱瞞,怕也是無能為力。”
南羌語噎,耷拉腦袋,到了府門前,還是在南昭注視下才規規矩矩進入府內。
南淮王妃宋青欒早就在大堂裡等候許久,南羌一進入堂內,步子便變得戰戰兢兢起來。
每走一步,南羌心裡的弦就繃緊一些。見南淮王妃面色肅穆坐在檀木花雕椅上,眉目之間難掩慍怒神色,南羌縮在南昭身後。
宋青欒前些日子染了風疾,頭痛症又再犯,見南羌,一惱怒,頭又抽著痛。
南昭看了一眼南羌,上前關懷:“阿孃是不是又犯頭疾了。”
宋青欒抬起手,輕輕擺了擺,一雙美目看著南羌與南織:“跪下!”
南羌像是兒時偷了糖吃,被當場逮住一般,心虛得發悚,垂首低眉,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阿孃,實在是那勉音縣主欺人太過。二姐是替我出頭,並非是故意攪和勉音縣主辛家生辰宴的。”
南織聲音柔柔,臉上也帶著幾分內疚。
宋青欒聞聞:“織兒,你不用替她辯解。昭兒,去請家法來!”
南昭眼皮一抬:“娘,動用家法太過了。”
宋青欒勃怒:“快請家法!怎麼,你孃的話如今也不好使了?!”
宋青欒說完,一手玉手揉著太陽穴,面色痛苦。
一旁的順慈緊忙替宋青欒揉著:“郡主,王妃犯了頭疾,郎中千叮萬囑不能動氣。還是快去請家法,別再氣著王妃了。”
南昭面色一凜,側過頭看著跪下的兩個人:“都聽不見王妃吩咐嗎?!還不快去請家法來!”
南羌聞言,緊忙抬起頭,扯著南織就要跑。
南織看著堂上宋青欒犯頭疾,不願起身,南羌咬牙跺腳:“你這木頭腦袋,阿孃看不見我們,便不會氣了!”
南織跪得穩若磐石,不為所動,南羌見宋青欒身邊的順慈快下來時,緊忙提裙離去。
宋青欒見狀,氣的心口劇烈起伏,指著南羌溜走的身影:“反了,反了!還不快把她攔下!”
南昭安撫道:“娘,今日的事也不全是羌兒的錯。”
宋青欒顧不得頭疼:“今日你父王從軍營回來!”
南昭聞言,方知不好,南織見南昭神色,緊忙起身,提裙出門。
剛出門外,便聽見南明崇追著南羌,一副要把南羌生吞活剝好好教訓一番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