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止水呵呵一笑,“每天進出院子的下人那麼多,大哥既然不認得我,那是怎麼一眼就看出來我是要和你們一塊辦事的人呢?”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詭異。
“我認得你,不就是月彤小姐的大護衛嘛,你可是咱們下人裡的大名人。”另一架排車的駕車人語帶嘲諷地說道。
“對啊。我就是看他認出了你,所以才知道你是這次和我們一起出城的人嘛。”獨孤止水所在排車的駕車人忙附和道。
獨孤止水拉長音道:“哦……”
木排車在一匹馬的牽引下緩緩地駛出城門,高大的城門樓漸漸遠去,入眼是幽深莫測的山林。
木排車在茂密的叢林中忽然停了下來,獨孤止水不解地問道:“怎麼停了?要在這裡開挖?我看這周圍的土也不怎麼樣啊。”
另外兩人一語不發,他們默默地跳下車,嘴角上揚,滿眼譏諷地盯著他,那模樣如同屠夫看待待宰的羔羊。
“兩位,怎麼了?看得我有些瘮得慌。”獨孤止水微笑道。
“有人讓我給你捎句話”,其中一人開口道。
“哦?是誰?請講。”獨孤止水疑惑道。
“你該死了!”
另外一人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向獨孤止水的咽喉劃去,獨孤止水微微側身,對方落空。那人不可思議的看著獨孤止水,以他武師的實力竟然會失手。似乎不敢相信剛剛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一切,那人再次欺身而上,手中匕首反握,橫劈而來。
獨孤止水雙指微張,叮的一聲,劈來的匕首被他夾在雙指之間。攻擊的人瞳孔驟縮,另一人見勢不妙,從排車下鏘的一聲抽出一把彎刀,直接劈向獨孤止水面門。獨孤止水雙指一用力,那匕首竟被他生生折斷,那斷掉的一段直飛向前方,咣的一聲打在劈來的彎刀刀刃上,那持刀之人被刀身上傳來的大力震得虎口開裂,彎刀脫手而出。匕首斷掉的同時,獨孤止水向前推出一掌擊在拿匕首的人胸口。那人胸口驟然下陷,清晰的骨裂聲傳出,其身體應聲而飛,一直摔出去五丈遠才砰的一聲沉悶落地,鮮血從那人口中嗆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剩下的一人驚駭地看了一眼地上那人,轉身就欲逃跑,卻不料眼前一閃獨孤止水已經擋住去路,嚇得他一下子癱在地上,渾身顫抖。
“饒……饒了我吧,我……我也是奉命行事,不關我的事啊……”
“你們跟了我那麼久,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動手?”獨孤止水蹲下看著他。
“你你你……你竟然……”那人頓時瞪大眼睛,“我……我我,先前月彤小姐在家,而且我們跟了你幾次都沒找到機會下下……下手……,哎呀,大俠,求求你饒了小的吧,都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啊,我家裡還有老母親和妻子,他們還指著我吃飯呢……”他聲淚俱下,連連磕頭。
“你們先前可不像能放過我的樣子。”獨孤止水起身,轉頭看了看被他打成重傷的那個人,看起來已經不動了。他皺了皺眉頭,即便到今日,他還是無法心安理得的殺人。“這是自己第幾次殺人了?”獨孤止水自問,想到這裡,他微微有些失神。
在他旁邊癱著的那人見他走神了,眼中頓時寒光大閃,從他袖中突然滑下來一根表面發黑的針,直刺向獨孤止水的腹部。
然而,那人才剛把針抬起,他的脖子已經被擰到與肩膀相接觸。
獨孤止水收回手淡漠地看了那人一眼,嘆了口氣。
“我給了你機會,可惜你並不珍惜……”
把兩具屍體連同兩輛木排車一起燒成灰燼,獨孤止水離開了。月家肯定是不能再回去了,支他出來的那個佣管看來也是和他們一夥的,他打算先在山中待些時日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