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非嫡子,但極受大興皇帝的寵愛,從將晉王封地分封在關內道就能窺見一斑。
而且晉王的兒子周安,更是小小年紀便封侯了,嫡系太子廢完以後,晉王成為下任皇儲,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
按照大興皇帝以前的做法,提拔起康王來和晉王打擂臺的原因,應該是想用康王當磨刀石來歷練晉王。
可誰能想到。
短短半年的時間。
晉王府的勢力逐漸消減,此消彼長,康王府的勢力大增。
而周安的死,讓周靜嫻填補了他位置的空缺不說,還讓大興皇帝對周靜嫻更加的信任與寵愛。
“完全就像是康王竊了晉王的氣運一樣。”
笛卡那多嘆息一聲。
如果僅僅是康王竊了晉王的氣運也就罷了。
偏偏在此期間,大興國運逐漸昌隆。
前任國師還曾預言過,大興重文抑武多年,必會氣運衰退,以至於產生動亂,雖有根基不至於滅國,但北狄也可以利用此等良機,佔據大興半壁江山。
在今年年初時。
笛卡那多看到京城遍地走的都是文臣,面對著邊境騷擾,哪怕傷兵逐日增加,還想著談和的朝臣們,覺得前任國師說得對。
正因如此,才選在了這個時機,提出了比試一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呢?”
笛卡那多腦中不免閃過那個俊美的少年郎。
想到國師因為殺他,不遠千里而來,卻在此喪命,眼中的困惑,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寧無恙。是他!就是他!”
笛卡那多想到,正是寧無恙發明了一個又一個的新奇玩意,讓大興國庫與大興皇帝的私庫日逐豐盈。
並且將武將之家寧家也帶動起來,金陵本不是重金之地,而是生產才子的溫床。
卻因為此人好好的放著秀才不去考,反倒考中了武舉。
讓那些才子們都開始效仿,熱衷於習武,他心裡再次悔恨不已。
“當初怎麼沒在他來京城之前殺掉他!”
“主使,我們還要去殺寧無恙嗎?”
由於笛卡那多是在自言自語,阿毛在旁邊聽到的隻言片語,只當主使又在悼念國師,並將國師的死因,歸咎到了寧無恙的身上。
哪怕阿毛不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