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打發走了蘇培元,等躺上床上的時候,還是睡不踏實。
“愛妃,你說我是不是太摳門了,應該再賞寧家一些別的東西,或是官位?可無功不受祿,賞也只能賞寧無恙一個人,寧峰在靜嫻丫頭手底下做事,倒是盡職盡責,但我是打算把他放到……”
周乾的話還沒說完。
就聽到富有節奏的呼吸聲在耳畔響起。
他撐起身體扭臉一看。
喲。
靜皇貴妃不知何時,早已睡熟了。
想到這前朝之時,後宮不得干預,他也不知道愛妃這是在真睡還是在裝睡。
無論如何,他也只能先這麼賞賜著,等比試過後,該增兵的增兵,該添將的添將。
凡事急不得!
就這麼辦!
睡覺!
……
大抵是這兩日黑夜白日睡得太多。
再加上今天吃得太撐,寧無恙直到月上柳梢頭,還是沒有一絲睏意。
“我感覺今晚的藥沒有上一頓那麼苦了呢?”
寧無恙有些懷疑的問著今夜還準備守夜的周靜嫻,扭頭看了一眼自己後背結痂的傷疤。
按照這個恢復速度來看,明日應該能翻個身下床了。
三丈開外,隔著屏風的周靜嫻打了個哈欠,一個骨碌滑進了薄被裡,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寧先生的傷口結了痂,再撓的yt就會鑽心的疼,她相信寧先生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今晚不必在床前守著,可以離得遠遠的,想怎麼睡就怎麼睡,真是開心。
“郡主?”
“先生的藥確實換了,兩日換一副,服完三副便可以不必再喝了。”
周靜嫻說完翻了個動作響亮的身。
示意她要睡覺了,不要與她再講話。
寧無恙見狀,一時啞然。
行吧。
自己睡不著,不能打擾別人好眠。
他朝著雲飛勾了勾手,指了指屋子裡最亮的那兩根蠟燭,用嘴吹了口氣,示意將它們吹滅,好讓周靜嫻睡得更安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