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情況,光靠笛卡那多在京城周旋,已是無力迴天。
“還是得靠敵人的敵人來化解這次的危機。”
笛卡那多想到這一步不得不走的棋,心裡還是有些糾結。
無他。
因為這步棋,是他打算在北狄與大興宣戰時使用的,那時候效果會更好。
但國師之死的訊息傳回北狄,本來就是幼主登位的王上,只怕會面臨著各方騷動的危險。
若是這次比試大興勝了,導致鄰近的小國為了向大興邀功領賞,從而打北狄的主意,那便是內憂外患。
想要解決這個難題,只有先讓大興動亂起來。
大興一亂,那些牆頭草都得掂量掂量,投靠大興合適,還是與北狄一起,趁機進攻大興,瓜分大興領土合適。
“阿毛,岸填使者應該抵達海邊了吧?”
這段時間,一直跟著國師處理寧無恙的事。
對於彈丸之地的倭國,笛卡那多根本沒有關注。
就連阿毛,陡然聽到這個問題,也沒想到問題的結果,還是翻開隨身帶的一本小冊子,看到上面的提示,這才說道:“岸填太郎一行,於九月二十五那日,抵達了大興的內海港口,目前正在養傷。”
“養傷?”
“好像是半路上看到了寧無恙,氣吐了血,而且他不聽護衛的勸告,和船上說倭國天災一直沒消停,是倭國人做了太多惡事,和船手打了起來,內傷外傷一起加重,為此還花了不少銀錢看郎中。”
笛卡那多聽到這話,直接氣笑了。
他知道岸填太郎不是一個省心的人,沒想到如此不省心。
正好。
多養幾日,能夠接收到他的訊息。
笛卡那多拿出隨身攜帶的符印,走到桌子前,先將符印塗上墨汁,在白紙上留下印記後,這才提筆寫道。
“致倭國天皇國書:大興國富,卻為富不仁,對鄰邦天災之難袖手旁觀,北狄願與倭國一道,討伐不仁不義之大興,待倭國舉國來興時,與北狄劃江而治,以此立盟,若有違背……”
寫到這裡,笛卡那多停頓一下,筆鋒犀利的落下最後一字。
天打雷劈!
“阿毛,通傳下去,讓所有的密探即日起,學習倭語與大興沿海當地的鄉音。”
“要學這麼多?”
阿毛有些犯難。
大興的官話對於他們來講,都很難學。
倭語倒是簡單,可那些沿海當地的鄉音,十里不同音,真的能學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