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辦?
皇爺爺的聖命難違,當然是去了。
周鈺看著父王沉迷於美色眷戀之中,都這個時候,還未想明白他提出對策的深意,暗歎一聲:我要加快速度,趁著父王前去洛河之時,把晉王府把持在手中。
否則。
光靠父王的決策,晉王府遲早要沒落。
“說啊!”
晉王暴喝一聲,嚇得抱住他大腿演戲的側妃都一個激靈爬了起來。
生怕他再大動肝火吐血生病,王妃趁機發難責罰於她。
周鈺趁機先讓側妃離開。
接著關上了房門。
他如此冷靜的表現,倒讓原本暴怒的晉王也跟著冷靜下來。
可晉王心中還是不忿。
哪怕晉王知道命令是父皇下達的,當時那個情況下,周鈺想出來的對策,也是最佳選擇。
但一想到在這個時候離開京城去洛河道,還要眼睜睜的看著附屬他的官員被一一連根拔起,他卻無能為力。
這可不僅僅是丟臉,簡直是把臉放到別人的腳底下讓人去輕踐!
“父王息怒。”
周鈺搬來一把椅子,比劃著上面,示意晉王坐下來。
晉王抬腿踢了一腳後,氣勢洶洶的暴喝道:“你今日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稱病讓你代我前去!”
“父王,如果是我參與了章知達的事,還被皇爺爺疑心的話,就算皇爺爺不派我去洛河,我也會想方設法離開京城。”
周鈺再次把踢倒的椅子扶正,搬到了晉王的面前。
只不過這一次。
晉王沒有再踢開椅子,而是狐疑不解地盯著他,琢磨著他話裡的意思。
然而,晉王早已被怒火衝昏了理智,根本想不透其中的關鍵,只能氣沖沖地質問:“你這是何意?”
“父王讓章知達試探寧無恙,是為了告訴北狄人,寧無恙的厲害之處,對吧。”
不是疑問,而是篤定。
周鈺的自信終於引起了晉王的重視。
晉王這才發現,一直以來,他認為頭腦不及周安靈活,性格不如周安討喜的周鈺,其實城府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