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卡那多感覺倭國不光國小言微,長出來的這腦子不光是不會拐彎,簡直可以說是一片空白,相當於沒長腦子。
他剛才不是說過了,沒有攻打大興的意圖?
倭國擱這故意往他們身上抹黑,是想引起大興的注意是吧?
“阿毛,去請郎中來……我的嗓子……”
笛卡那多手掐著自己的脖子,顯得十分痛苦,朝著岸填太郎乾嘔了幾聲。
這番動作,嚇得岸填太郎直接跳了起來。
“笛卡桑,你真的病了?”
“……”
眼瞎看不清嗎?
笛卡那多沒有說話,而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是不是大興在茶水裡下了毒?”
“……”
都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挑撥離間,可真有你的!
笛卡那多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床頭櫃上的肉乾,示意自己是肉乾吃太多,上火了。
岸填太郎見狀,還想再說些什麼,又擔心大興的郎中來後,發現他在此處上報大興皇帝,倭國的百年計劃毀於一旦,他只能不甘心的說道:“那我改日再來。”
笛卡那多連忙點頭,比劃著門外,示意趕緊滾蛋。
直到岸填太郎一步三回頭地出了屋子,又離開了院子,確認不會殺個回馬槍時。
阿毛閃身從門外走了進來,不解的問:“使者,就算倭國出力不多,但你可以假裝先答應他合作,反正他們只有十萬兵,等他們衝殺上陣消耗完,再搶佔他們的戰果不行嗎?”
“阿毛,你還年輕,沒接觸過幾個倭人,不懂這群倭人有多麼陰險,我自認為北狄人在大興眼裡的印象是野蠻的,可倭人在我眼裡的印象,已經不能用野蠻來概括,我將他們稱之為豬狗,都覺得是在侮辱豬狗,他們的衣食甚至是做事方法,有時候完全不能用人或畜生去考量,與他們合作,他們只會給我們帶來無盡的麻煩。”
打仗可以。
死亡也可以。
但北狄人有自己的神靈信仰,不屑與倭人為伍。
阿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是想到方才那倭人提出的劃江一說,十分心動。
“使者,要是他去別的使者那裡吹噓,他們告訴了大王怎麼辦?”
“這倒是個問題,我寫一封信給王上,讓他知道倭人根本沒有能力完成他們的承諾,只是想借機瓜分我們的利益,王上哪怕年幼,也不會同意的。”
笛卡那多不後悔剛才放岸填太郎進來談話。
但後悔讓岸填太郎說得太多,導致現在還有些噁心。
江南沿海可是大興的命脈,也是他們嚮往的樂土,希望不要遭受到倭人的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