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闆,你往劍南道去找,那裡有一處山脈,山中有一群潑猴,經常襲擾山下的居民,他們經常組隊上山獵猴,那猴子抓來也無用,你若想買的話,定會便宜許多。”
“不必那麼麻煩,寧老闆想要猴子,正好我認識一個雜耍班,他每年也要從花果山買幾隻猴子,寧老闆想要,我請我那個班主朋友,給你順便帶幾隻來。”
我去。
寧無恙聞言心道:潑猴不會是我想的那種潑猴吧?
至於花果山的猴子,雖然這裡沒有人寫出大聖的故事,但把大聖的猴子猴孫拉來試藥,想想還挺刺激的。
“這位老闆,你那位雜耍班的朋友好聯絡嗎?”
“他走南闖北的,上次我見他,還是在洛城那邊進貨時,寧老闆你著急要嗎?”
著急。
寧無恙想到早上天還沒亮,華易就從章家莊跑到寧府來,在他窗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沒等他推開窗,施展輕功飛走了。
為免每日早起衝撞到猶如邪劍仙般的怨氣,他恨不得現在親自去抓幾隻潑猴送到華易的手裡,讓華易自己馴服。
可金陵距離蜀地太遠了,再加上交通不便利,在古時說的“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可不是誇張的說法,而是現實存在的艱苦條件,一來一去,走的時候是三伏天,回來的時候可能都快入冬了。
“多謝兩位老闆相告,快裡面請,吃頓便飯再走吧。”
面對寧無恙的邀請,二人知道他們提供的資訊,沒有給予實質性的幫助,但想到這是一個結識寧老闆的好機會,還是厚著臉皮進了門。
最後,只剩下一位老熟人站在門外。
燒包的金白色錦服,身邊還跟著兩個小廝不停的對著一盆冰塊打扇,吹得涼風,讓寧無恙都忍不住抖了三抖。
“我說元公子,你大清早的就開始取冰消暑,你不冷嗎?”
“不冷,你沒見我穿了三重薄衫嗎?”
元寶十分燒包地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三層袖口,十分愜意的說著。
“自從這冰價被你降下來以後,我就喜歡上了穿厚衣服吹冰風,你不知道,那叫一個舒爽。”
不愧是金陵三大富商之一的唯一繼承人,就是會享受。
這和蓋著被子吹低溫空調有得一拼了。
寧無恙早上起來的時候,修煉了一刻鐘的雲息功,為了更快的上進一層,他連平時呼吸都是按照功法上的來。
為免寒氣因此從腳底侵入身體,他不著痕跡的退後半步,退到常溫區裡面,這才問起了正事:“元公子也是來向我透露猴子一事的?”
“透露?不是,我是來借你猴子的,我家有個大觀園,裡面養了不少動物,猴子豹子都有,那猴子原本只養了兩對,但餵養得太好了,沒幾年生了一大堆,我正愁沒地方安置呢。”
還有這樣的好事?
寧無恙知道富貴人家玩得花,像這種戲猴玩樂,拱手送人便能白得一份人情或其他回禮。
像元寶這樣的身份,不愁沒地方安置。
這種說辭,完全是擔心他把送猴當作是送人情,反而不收,才說得好像他幫了元寶大忙似的。
沒想到詩詞不通的元寶,做人倒是地道。
“我知道元公子你很愁,但元公子你先別愁,我要買猴子,是為了試藥用的,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你也願意割愛相送嗎?”
“生命危險?這東西只是一個玩物,寧先生你拿來試藥,一定是用在善處,無妨無妨。”
不愧是多日呆在村學裡沒離開的元寶,被成易那些人燻了這麼多天,說話也變得文趨趨起來。
只是眼神中不時流露出來的狡黠之色,說明這話根本就是在拍馬屁。
算了。
既然當主人的都同意送猴了,他也不必再顧慮生死。
“元公子,裡面請,我們吃完早飯再說。”
由於預訂了元寶家的猴子,另外兩位老闆這頓早飯吃得並不痛快。
好在事後。
寧無恙為表感謝,特意安排他們直接從香水工坊,各自提走了兩千瓶香水,兩位老闆這才像撿了金子似的,笑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