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在門外候著的蘇培元,急忙一甩佛塵小跑上前。
“陛下,叫老奴有何事?”
“去太醫院拿一棵百年人參送去康王府,另外,再去秦家傳朕口諭,任秦鎮雨為兵部侍郎,明早上朝。”
周乾知道最近康王受傷被奪了軍權,那些圍繞在康王身邊的狐朋狗友,一下子散了不少。
唯有秦家與康王府走得較近,其中秦家的嫡出小姐,還與康王的三兒子,也就是靜嫻丫頭的嫡親哥哥,定下了親事。
康王母族乃是軍籍出身,又因犯了事無法再扶持。
沒有辦法,他也只能選擇一下康王下一代能夠助力的人,提拔一下。
“希望老十四聽到這個訊息,心裡能夠好受一些。”
剛剛轉身的蘇培元聽到這番感慨,眼皮狠狠一跳,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巴掌,後悔自己動作太慢,怎麼沒能早點轉身離開。
這下可好。
陛下的這番話,他是傳給康王爺呢,還是不傳呢?
傳吧。
它又不是聖諭。
不傳吧。
萬一康王爺不知道這是陛下為了彌補父子關係,特意作出的決定,回頭父子之間出現問題,他可就要擔上罪責了。
“蘇培元,再去朕的私庫,給老十四的三兒子選兩份定親禮送過去。”
周乾此話一出,蘇培元臉色瞬間陰雨轉晴。
“好咧~~”
必須傳話!
蘇培元領了旨,這回跑得比兔子還快。
周乾見狀,也沒攔著。
反正他除了是父親還是君王,若是有什麼不周到或者想不到的地方,晾老十四也不敢對他有任何意見。
“朕還擔心靜嫻丫頭因公廢私,結果第一批酒剛產出,便瞬間賣光,這丫頭以前只顧埋頭習武,有我當年苦練功夫的樣子,沒想到去了一趟金陵開了竅,倒學會了做生意、送人情。”
挺好。
窮則思變。
知道變通了,路便走寬了。
特別是她一直把自己吩咐的事擺在第一位,在奏摺裡寫到了,加深與寧無恙的聯絡,找到合適的時機打探酒方或其他秘方一事,讓周乾龍心甚慰。
“硝石製冰到底不像酒方一樣,可以讓所有人都能夠用得上,但收益也頗為可觀……罷了,便讓它當成是康王的私庫,朕連寧家的香水都不曾沒收,又怎能霸佔老十四賣礦產的血汗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