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見識過寧無恙處理事情的手段,還有前瞻性的格局後。
趙老闆還是正苦口婆心的對他們解釋道:“是真是假一看便知,反正你們手裡的花也沒人買,閒著沒事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
“話是這麼說,但難保不是你趙兄收了寧無恙的好處,提前通知寧無恙等著我們。”
秦老闆故意與趙老闆唱反調。
目的很明顯。
自然是為了爭奪這金陵花卉行的領頭老大。
換作以前,趙老闆會直接把姓秦的踹下車去。
但現在,他還是耐著性子辯解。
“老秦,我真沒收寧老闆的好處,低價把花賣給他,真的是為了大家多賺錢。”
“你們不信也沒關係,反正寧無恙開始賣冰了,你們就算見不到冰門,也應該能見到……”
趙老闆的話沒說完。
外面便響起好幾句“我草”的驚歎聲。
與此同時。
一股比昨日更加明顯的陰涼,從隔著二里地的寒山寺以南的山地吹了過來。
趙老闆挑起車窗竹簾。
落日餘暉下,一面厚厚的冰牆在夕陽的暈染下,被鍍上了一層金光。
那些冰牆不像昨日見到的那般通透,冰餅的寬度也沒變化。
不同的是。
冰餅的數量增多了。
周圍的人群也增多了。
那些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殘疾,正合力將冰塊往磚房裡搬運。
“把這些砸碎了放桶裡,放到靜置房的時候注意別滑倒,把裡面的架子砸倒,那上面的烈酒,放在外面,一罈好幾百兩銀子呢。”
王朝跛著腳在人群之中穿梭,不住的叮嚀著。
公子讓他接替獨眼童,盯著蒸餾酒的事。
工序他早會了,可想到那一罈酒價值那麼貴,而這冰也不便宜,他心裡直打鼓。
生怕做錯了事再誤了公子的香水生產。
新來的一批傷兵,倒是幹勁十足,捨得賣力氣,心細膽大,反過來還在安慰王朝。
“王管事你放心吧,我們都運好幾趟了,你坐在那裡別來回走動了,等我們幹完驗工就完了。”
“再說了,那架子砸壞了我們還會修呢,怕什麼。”
一群人繼續熱火朝天的幹著手裡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