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殺雞儆猴,立威於搖光小院,還施恩給了那丫鬟。”
徐朔低頭稟報。
螢月這一套操作流暢到他都沒反應過來,這大多是世家主婦常用的手段,可人家那都是世家貴女幾十年如一日培養出來的,這螢月……
不過青樓裡出來的女子,能一樣麼?
還有那些美容養顏的方子……
“月夫人之前,未曾顯露過此般才能……”徐朔斟酌著用詞。
謝景淵冷笑,那日的一巴掌他還記憶猶新。
“繼續查。”
徐朔答了,又想起前院的事,“國公府今日遞了春日宴的請帖,除了您之外,還單獨請了月夫人……”
國公府和侯府素來不對付,月夫人的身份京城還有誰人不知,此次分明就是存心想打侯府的臉。
“不然還是回絕這份請帖?”徐朔小心翼翼地看著謝景淵臉色。
“讓她去。”
謝景淵視線落在冰冷的公文上,勾唇譏笑:“她連我都打得,還有她怕的?”
***
搖光小院。
請帖被放在梨花木桌上,螢月瞥了一眼,情緒不是很高,“我一個寡婦,也要去赴宴?”
春嵐正在房內伺候:“國公府和侯府也算是平起平坐,這麼多年來往不多,不過收到請帖一般都會去的。”
“一般?”螢月抓住了關鍵詞。
春嵐訕笑道:“去不去,皆是看小侯爺心情,他其實不愛湊熱鬧……不過其他家族還是基本都去。”
螢月懂了。
春日宴於她來說,正是大好的時機,剛好可以打入世家貴女貴婦內部,找找商機。
既然謝景淵不去,那她拍板了:“我去!”
春嵐便笑了笑,預備給她梳洗打扮,又想起門外的人,到底還是好心開了口:“這梳頭和描妝,青煙最是擅長。我也並非為她說話,且看夫人想用她的話,可以讓她進來試試。”
“那便試試。”
不多時,青煙被叫了進來,她低著頭訥訥叫了一聲“夫人”,這才敢偷偷從鏡子裡看了螢月一眼。
見螢月不計前嫌,她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她的臉一天天在變好,自然也不能辜負了夫人的信任!
想到這,青煙便開始用心準備給螢月畫的妝面。
春日宴自古以來都要一個主題。
這次國公府的宴會也並不例外,此時比請帖時間還要早上半刻,後花園的亭臺軒榭便已經有了三三兩兩的貴女或者哪家公子。
各類難得一見的書畫珍品皆是一一擺放其中,供人觀賞。
“‘月夫人’也配和我們一同參加春日宴?!她那身份——”
“噓,今日首輔大人也來了,可不能被他聽見。”
“那怎麼?說不得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