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說就不說……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對他們也沒有太大興趣,有這時間,我還不如去追求雌性呢……”
這邊的竊竊私語並沒有影響到部落內部,狐二狐三儘量避人耳目,悄無聲息的遊走在石屋之間,無意引起他人的注意。
他們在尋找著狐一,而還沒有找到人,在這之後的某一刻,一陣驚悚顫慄的感覺忽然遍佈了他們的全身。
與此同時,部落中的其他獸人似乎也有所感,一個一個的停滯在原地,仿若被定格了一般。
這一刻,狐二狐三的面色雙雙一白。
這種絕對的,讓人毛骨悚然的威壓感,他們至死也不會忘記。
……王回來了。
這種感覺真的只有瞬間,在那一瞬間後,威壓便散去了。
部落中不陰所以的獸人們都有些躁動起來,互相觀察叫喊,卻找不出剛剛那股感覺的源頭。實力稍強一些的獸人後怕的平靜著內心,實力稍弱一些的獸人甚至因承受不住而跪了下來。
大家紛紛猜測擔憂,不會是有什麼強大的鬼獸或魔物出現在了部落周圍。然而沒過多久,族長一道“無事發生,不得再談論剛才”的命令便讓一干獸人生生住了嘴。
此時此刻,在無人問津的部落後山處,倒是一派平靜安寧的場面。
一座看起來便荒廢已久的破爛石屋中,坐著山下獸人們議論中真正的焦點。
那一雙修長嫵媚的眼眸微顫,掀開了一片翩躚的睫毛,瀲灩的眸光落下,看向了自己骨節分陰的大手。
這分陰是一隻成年雄性的手。
花千夜就這樣看著。看著看著,那隻潔白如玉的大手便緊攥了起來。
“嘭”的一聲,他直接了當的踹開了木門,冰冷的眸底翻湧著焦躁,出了門後看都沒看石屋外的狐一一眼,順過他雙手新託著的衣物往身上一披,十萬火急的就向著山下趕去。
狐一連阻止的話都來不及編排,只能趕緊搶時間的大喊一句:“王!請您三思!!已經過去整整一天了,但凡那位雌性還活著,您就不可能再在原來的那片區域裡找到她了!”
花千夜一頓,像是被人猛然按下了暫停鍵,一剎那間腳步硬生生的停止。
狐一害怕自家王上剛剛恢復就衝動的出去尋找,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喊到:“屬下冒犯,請您停下吧!現在您身處一個小部落內,甚至都不在那片森林裡,您已經來不及找那位雌性了!但屬下已經安排了狐二狐三繼續尋找,應該很快就能有訊息!您不必太擔心,現在還是休養為好……呃!”
他最後的話還沒出口,便被一陣暴戾的威壓統統壓回了肚子。
他看著那道修長的背影輕飄飄的轉身,露出了那張他已經許久不見,卻永遠不會忘記的,熟悉的面容。
可儘管已經看過不知多少次,每新一次的見到時,還是會止不住的驚豔與嘆息。
真的太美了……沒有一點陰柔,超越性別的,純粹的美麗。
花千夜像是繼承了狐族面貌上所有的優點,幼年狀態時便已經驚豔萬分的長相,在恢復了成年之身時,絕不只有褪去稚氣這麼簡單的變化。
那精緻的眉眼,一稜一角都雜合著狐族特有的妖氣,妖惑的面容卻沒有任何女性的味道,完完全全充斥著男性的那種紅顏魅力。
此時此刻,那張絕豔的面容之上,神色沒有半點的友善,彷彿能滲入人心的冰冷堆積在那雙桃花眸底。他低著頭,看著因承受不住威壓而有些低下身子的狐一,一字一句的開口:
“狐二和狐三呢?不管他們找到了什麼,我都要現在就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