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皇帝,沒有心軟,只是揮了揮手,便由侍衛將他拖了下去。只能聽的見他的哀鳴聲響徹雲霄,在這空蕩蕩的大殿內來回迴盪著。
太子基本上是輸慘了,輸定了,現如今連個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在場的各位都心知肚明,也都同時鬆了一口氣。反正顧念是真真實實的鬆了一口氣。
這個太子,有權力作威作福的時候就天天琢磨著怎麼置他們於死地,現如今好了,死地沒置成,倒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宮內的情形逐漸明朗了起來,宮外的情形也差不多同樣是逐漸明朗起來。權寅帶來的人將那些叛軍鎮壓住後,從他們的虎口之下解救出來了不少差點慘死刀下的官員,這些人,不僅有三皇子一派的,竟然還有太子一派的。
他們什麼也不管,反手就是一個亂屠亂殺。
太子也不知道他們會這樣做,他一直都被蒙在鼓中,直到那些侍衛連同他的貼身小太監一起扔到天牢裡時,他還是不相信,背叛他的,也正是他身邊最信任的人。
各宮的娘娘們都被困著,好歹也沒有出什麼意外,只是可憐了在外的太監宮女們,死的死傷的傷。
聽說林予安還執劍帶著自己宮的宮女太監們嚴守自己宮的宮門,她們宮中,是死傷人數最少的。
亓貴妃被嚇得倒在殿內床上死活也起不來,難受的要命,但是還是在第一時間顫顫巍巍的由宮女扶著去看了皇帝。
皇帝一夜之間,彷彿蒼老了很多,他任由太醫包紮著傷口,一句話也沒有說。
“陛下,既然叛軍已定,那臣就先行返回京郊了,還望陛下恕臣擅自回京之罪。”餘擇言拱手說道。
他的語氣很是平靜,說話的時候,眼睛看向地面,自始至終都沒有望向皇帝。
餘擇言的心中,還是一直都回蕩著白蘇說的話。那些話語,倒像是緊箍咒一般牢牢印刻在自己的腦海中。他倒不是完全不相信的,而是自己的心中也隱約的有些疑問。
白蘇為什麼那麼肯定,皇帝是自己的殺父仇人?餘擇言想不通,他更想不通的事情是,白蘇為何會知道自己在查這些事情。
這白蘇,活要見人,他不能死。
皇帝衝他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
餘擇言行完禮,便帶著顧念退了下去。
兩人並肩走在出宮的道路上,雨雖然下的小了一點,但還是在淅淅瀝瀝的下著,餘擇言傷的不重不輕,起碼還能走路。
幸好顧念來的及時,不然他那珍貴的心頭血,怕真的就被白蘇拿去滋補骨劍去了。
“胸口不疼麼?”顧念輕聲問道。
餘擇言誠實的點了點頭,“疼。”
他到是挺實誠,現在對顧念,說什麼話都不帶摻假話了。顧念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股擔憂的神色。
那能不擔心麼,都這樣了,還得回去幹活?皇帝也真是的,不懂得體恤下屬,以後怎麼當成一個合格的領導,還能有誰替他賣命。
“那你還是別回京郊了,畢竟你身上還有傷,去了萬一被感染了,可怎麼辦?”顧念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