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明白,餘擇言是為了自己著想,但是如今太子已經被關起來了,他還能出來作什麼妖?
她接著往下看,這密密麻麻的小字看的她真的是有夠頭暈的。
下邊的話,好像就不是給自己的話了,應該就是給沈煥看的了。
因為直接是顛倒過來寫著的,一個在上半部分,一段在下半部分。
攫欝 最早 攫欝。顧念將那紙條遞給了沈煥:“喏,我看完了,下邊的應該就不是給我的了。”
沈煥接了過去,揉成了一團,然後放進了衣服的內襯裡邊。
“你們為什麼不能用張大的紙寫書信呢?”顧念喝了一口粥,輕聲問道。
“因為我們這用的是密報的。”沈煥回道,“這種的密報,不走官路,也通常不用飛鴿,而是用人工走小路的。”
顧念嘖了一聲,這還真是麻煩。
她抱著碗,咕嘟咕嘟喝了好久的稀飯。她覺得這個世界上可能沒有比稀飯更好喝的東西了,這玩意兒,她不加糖,真的能一直喝。
沈煥只是呆了一會兒,便很快就離開了。由於餘景焱給了皇帝賬簿,然後還有從京郊城外劉李村中,李老六家裡的後院中繳獲的銀錢珠寶,整整好幾桶好幾桶的向外搬。
巘戅 追文 巘戅。那銀錢真的是非常的沉的,馬車的軲轆都陷在土裡了三分。
這些東西,被收繳來的,基本上都會上繳到國庫。是不是每一位皇帝都會覺得自己的國庫很不充裕,於是一聽說又要上繳國庫了,便是很是開心。
他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畢竟君心難測,不知道下一秒,皇帝又要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太子被禁足的訊息,慢慢的也就被散播開來。
城內城外議論紛紛,因為太子被禁足的事情還是鮮少見過的。
況且,這種情況,太子被禁足,也不出來主持局勢,一般都是太子主持的,可最近,大家看到的都是三皇子餘景焱在忙前忙後。
也會有人在議論紛紛,說餘朝是不是要變天了,太子即將被廢。
很多人想打聽這些訊息,但是就是打聽不出來。御前的人一般都是嘴很嚴實的,而且皇帝的表情,真的平淡如水,沒有一絲的波瀾。
飯也是照常吃,工作也是照常做,就連睡覺,也和平時沒有什麼出入。
就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亓國公聽到這個訊息,在家裡高興的快要跳起來,高興的真是好幾晚上好幾晚上睡不著覺的。
開心的他要命。
亓禹曦也不知道自家父親是中了什麼獎,這兩天笑容滿面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很是開心。
多番打探過後,她才知道自己家父親是因為太子被禁足一事,才高興的要命。
可是太子只是被禁足,又不是被廢,也不是被罰,他僅僅是被禁足而已,皇帝別的什麼都沒有懲罰他,就只僅僅是被禁足而已。
“爹,你有什麼可開心的,那個狗人就是被禁了足而已,又沒有什麼別的措施,人家又不是被廢了,或者不是被別的什麼了,父親至於那麼開心嗎?”亓禹曦在吃飯的時候,輕聲吐槽道。
“嘶!!!”亓國公圓形的小眼一瞪,像兩個燈泡一樣氣鼓鼓的,“不可胡言亂語,怎麼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