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很有前途,日子還長,慢慢來。”看著季朔著實是激動,餘擇言輕聲安撫道。
怎麼看著自己都沒這麼激動,看著賀太醫感覺都要飛上天了呢。
“世子殿下。”賀太醫輕聲說道,“臣剛剛去周邊打探了一下訊息,順便又檢查了一下水源等容易引起疫病的根源。”
餘擇言點點頭,“有勞賀太醫了。”
他轉身看向季朔:“你把這裡的情況都和賀太醫大致的講一遍吧。”
攫欝 最早 攫欝。在接下來的三分鐘內,季朔用他那簡潔的話語,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細節立體的將村子裡的近況一一告知。
他越說,餘擇言就越厭惡太子,直到最後都差點聽不下去了。
“你去看看他們都安置完了嗎?”餘擇言吩咐沈煥道。
隨性的官員以及部分侍衛和太醫,都在這裡不遠處的平地上紮營,因為畢竟這是疫病,消耗時間長,也不一定能一時半會回的去。
沈煥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一群人嗚嗚泱泱的圍了上來。
“你們什麼人?敢在這造次!”領頭的壯漢黝黑,五大三粗,長的甚是醜陋,一看就沒有文化沒有素質的樣子。
餘擇言真是想笑,身後還站著衛戍營的侍衛呢,他們就竟敢如此造次。
“你是什麼人?敢在本殿下面前造次?”餘擇言高聲問道。
“殿下?”那群人聽到這句話,互相對視了一眼。
趁他們還在懵逼狀態,餘擇言掏出令牌,高聲喝道:“御命至此,還不跪下接旨?”
領頭的壯漢還是不服,可是餘擇言身後侍衛的劍已經拔鞘而出,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不得不跪。
“哪裡來的野夫敢在世子面前無禮!”侍衛怒吼一聲,震的那人嚇了一跳。
餘擇言不禁在心底讚歎道,小夥子有前途。
“世子…世子?”這群人這才徹底傻了眼。
後邊還有偷偷想溜走的,卻被哄一下子圍上來的侍衛給攔住了。
“這些人都帶走,隔離開,嚴加看管。”餘擇言淡淡的說道。
“我有什麼罪?你要抓我!就算你是世子,也不能太猖狂吧?”那領頭的黝黑壯漢喊道。
“我是奉御命來的,有問題,可以,你去找陛下說去。不過在你去御前告我狀前,我奉勸你一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聽我話做事,不然,你很有可能連命都沒有了,介時你怎麼到御前告我黑狀呀?”餘擇言冷笑一聲,原本是不願意多和他一般見識的,可是看他那個樣子實在是囂張,於是沒由的多說了幾句。
“你,你欺人太甚!”那壯漢還不管不顧的怒吼道。
這下子,餘擇言是徹底不願意搭理他了。
這不就是個精神病?
不遠處,沈煥跑了回來,彙報了紮營的程序。
一旁的季朔和賀年終於溝通完了自己掌握的訊息,於是一行人便進了村。
本來就是寒冬臘月,村裡的景象,更是無比的蕭條。在進村之前,御醫們給所有人都發了那個紗布制的蒙面面紗,這東西很厚,差點悶的餘擇言喘不動氣來。
進了村子,走的不遠,便能聽見挨家挨戶的呻吟聲。
“大家都戴好賀太醫發的面紗,什麼都不要碰,保護好自己。”餘擇言輕聲吩咐道。
“這邊請。”
巘戅 奇幻 巘戅。季朔在前邊帶路,將他們一行人領至了離街口不遠的一個房屋內。
房門大開,裡邊倒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餘擇言隨著他們推門走了進去,發現床上躺著一箇中年人,臉色發紅,像是在火上烤了好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