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浪費時間,和慢性自殺沒什麼兩樣。
這點把廖文傑難住了,可能是穿越時正趕上磨合期,磨著磨著身體就發熱了。
當場高燒!
腦子沒燒壞,腦子裡的東西燒變形了。
記憶混亂複雜,除了書本里所學的知識,其餘一片模糊,當前時代的社會背景更是一團亂麻,就跟打了碼似的。
廖文傑理了半晌,總算是有了點頭緒,他目前處於九十年代初的港島,正在進行中的黃金時代。
來晚了,但也算不上末班車,努努力搏個好前程不難。
廖文傑很清楚黃金時代代表著什麼,更清楚九十年代初代表著什麼,穿越前那些搞IT的大佬,都是這個年代起家的。
之後的二三十年,做什麼都不如做網際網路。
只要他能在黃金時代挖第到一桶金,靠著抱大腿、蹭大勢,就能輕鬆走上人生巔峰,成為大佬背後的男人。
這時,一封掛號信寄到了廖文傑手裡,來自霓虹。
班上的霓虹留學生,標準的富二代一枚,相中了廖文傑的頭腦,想拉他去霓虹創業,連機票都為他準備好了。
巧了,這位富二代和廖文傑的想法不謀而合,也覺得IT有搞頭。
廖文傑理了理記憶,感慨富二代同學那個誰,眼光毒辣很有遠見,然後就把機票撕了。
去霓虹搞IT,瘋了還是瘋了?
廖文傑嗤之以鼻,知道的都知道,霓虹的IT業一直就沒發展起來過,都9012年了還人均翻蓋手機、辦公室的老爺爺們只會用傳真機、網路大臣不會發電子郵件。
在霓虹搞IT,就真的是腦子挨踢了!
再者,九十年代初的霓虹經濟泡沫爆炸,跳樓都得排隊,廖文傑擔心天台人太多,他擠不上去。
拒絕歸拒絕,好意還是要心領的,所以拒絕得要委婉點,畢竟富二代同學不是年年都有,這種人際資源不能浪費。
廖文傑提筆寫了兩千字,只稱突患重疾,有心攜手共進,奈何身體不同意,待日後調理完畢,必定親赴霓虹,也不枉同窗之誼。
文筆老辣、煽情動人,末尾加上‘武運隆昌’,完事。
嗯,再滴兩滴眼藥水,突出寫信時的悲痛心情。
也就是重疾,不是什麼不治之症,不然他能撒點紅藥水上去。
默默祝福霓虹那邊的挨踢,廖文傑繼續規劃未來,如何在黃金時代挖掘屬於自己的第一桶金。
首先,打工是不可能的,給人打工這輩子都成不了老闆,即便是打了,那也是臨時的。
廖文傑思前想後,決定現實點,先考慮今晚在哪落腳。
早在幾年前,雙親便因交通意外離世,唯一的遺產是保險,被他拿來唸大學了。
現實很殘酷,畢業等於無家可歸,不想想辦法,今晚只能睡大街。
尤其像他這麼英俊,風險極大,很可能睡著睡著人就沒了。
理了理腦子裡的人際關係,主要是同學,男同學們都嫉妒他校草的身份,借宿的可能不大。
女同學們倒是各個芳心暗許,但他不敢呀,男孩子出門在外得保護好自己,不能被女生佔了便宜。
況且,臨時借宿還好,住時間長了,對方家長怎麼想?
十有九八和睡大街一樣,住著住著人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