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鳳這才抬起頭來,不滿地說道:“這避暑宮內,我一個都不認識,大家都和那個武太妃交好,她那裡每日絡繹不絕,我這兒根本沒有人來。在這深宮,直如做監一般。”
陳壽冷汗直流,試探性地問道:“那你要去哪?”
“哪有孩子和父親長期分離啊。”李靈鳳嘟著嘴巴,帶著點委屈說道。
果然,這個最不省油的燈,她想進陳府。
陳壽是萬萬不敢的,要是讓李靈越抓到自己和她姐姐的姦情,可不是好玩的。
“嘿嘿,你放心,我天天來看你。”陳壽乾笑著說道。
知琴正好捧著剛洗好的葡萄進來,撇著嘴道:“誰信呢。”
陳壽瞪了她一眼,知琴絲毫不怕,笑嘻嘻地走到李靈鳳跟前,拿起針線,和她一道繡了起來。
陳壽閉著眼,沉思起來,李靈鳳說的有道理,她還是比自己更瞭解她二哥。
既然如此,就讓趙材多發幾道聖旨,催促李欣出兵,最好是搞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李欣要是公開違抗聖旨,就是開抗旨不尊的先河。
對於李欣來說,他肯定會萬分為難,然後被迫接旨的。
只要開了這個頭,自己想對付誰,就讓李欣出馬。
自己一天不篡位,供著趙材這個皇帝,就可以狹天子以令李欣。
這一員猛將,本來是強烈反對自己的,一下子成了自己手裡最利的劍,豈不美哉。
不過也不能完全靠他,趁著李欣能頂一陣子,抓緊時間把自己的班底發展起來,發育到擁有打誰都不怵的實力,才是正道。
想到這兒,陳壽嘆了口氣,說道:“靠誰也靠不住,說到底,還是要咱們自己拳頭硬才行。”
一直沒有抬頭的李靈鳳,終於放下了手裡的針線活,看向陳壽的目光也帶著一絲絲的滿意。
她白了陳壽一眼,笑道:“我看你剛才得意洋洋的樣子,本打算給你個沒臉,好好數量一下你的。沒想到你自己也覺到了,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你要做的事,要走的路,一旦失敗了我們這些可憐人,都得跟著你死。生死豈能操縱在別人手裡,就是李欣也不行,我看那個張正元就挺不錯的。”
“我讓他在山東剿匪,也是一次歷練。”陳壽拍了拍屁股,說道:“好鳳兒,你快給我起草一份聖旨,我去找趙材蓋上玉璽,讓李欣快些出兵。”
李家人最知道怎麼說服李家人,尤其是李靈鳳這個小狐狸,讓她來寫最合適不過。
李靈鳳伸了下手,知琴和知棋一道將她扶了起來,慵懶迷人,眼珠一轉,嬌笑道:“那你給人家磨墨。”
陳壽樂呵呵地道:“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