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知畫大叫一聲,已經嚇得暈死過去,李靈越掀開簾子,站在馬車之外。
她扯下披風,猛的一緊自己腰帶,讓一束纖腰看起來更加的驚心動魄,一頭黑色秀髮,就在寒風中飄飄揚揚。
另一個老將,爆喝一聲,將一柄長槍丟了過來。
“二小姐,接住。”
李靈越握住西涼特有的白杆長槍,睥睨四方,砍斷了馬車的韁繩,躍身上了一匹棗紅色的駿馬。
“那便是李靈越,殺了她!”
所有人放棄了自己的纏鬥的對手,即使被人戳上一刀,也怪叫著朝李靈越殺來。
最後一絲的餘暉,照耀著這片血染的戰場,擠不進去戰場的所有人,都看向這裡,緊張萬分。
這方寸之地的戰鬥,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甚至連正在交手的地方,也停下來駐足觀看。
只要李靈越死了,這些死士刺客就成功了,他們根本沒想著或者回去。
只要李靈越死了,這綿延幾里的將士,就是徹底敗了,即使殺光了賊人,也無可挽回。
張正元突然大喝一聲,“放箭!”
高處計程車兵頓時醒悟過來,分分丟下手中的武器,用弓箭射擊外圍的賊人。
一眾教徒全不躲避,紛紛挺身迎接箭雨,護住那些精銳死士。
饒是西涼士卒身經百戰,也沒見過這麼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的,只能一邊罵一邊射箭。
前方傳來一片慘呼哀叫聲,一群教徒站在箭雨前,以血肉之軀為同夥阻擋,然後沉重地仆倒在地上,緊接著後邊擁出更多的人,箭雨繼續傾瀉,那些教徒衣衫襤褸,既未著甲,也未執盾,就以血肉之軀迎著箭雨撲上前來,然後再度撲倒。
最重要的戰場上,李靈越騎著馬,死死盯上了那個刺死身邊老將的教匪。
他應該是這支死士的領袖,周圍的人都在為他創造條件,李靈越眼一橫,嬌叱一聲乾脆殺了過來。
手中持槍的壯年死士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好張狂的小娘皮!合該你死在俺的手中。”
“耿叔縱橫沙場這麼多年,臨老死在你這個腌臢小人手裡,我要了你的命!”李靈越鳳眼含威,粉面含煞。人仗馬力,挺槍刺來,這一下沒有任何花招,勢大力沉。
壯年漢子沒有畏懼,叫了一聲“來得好!”
兩個人用的一樣的兵器,壯年漢子的長槍如同毒蛇一般,出招迅速。反而是李靈越,招式樸素,但是每一下都是威猛剛強,壯漢漸漸感到虎口麻痛,有些握不緊手裡的長槍了。
李靈越一記橫掃之後,突然在馬上站起身來,大叱一聲,白杆長槍從天空中聚力揮下。
壯漢趕忙挺搶阻擋,砰的一聲,槍桿折斷,這一下生生砸在了他的腦袋上,壯漢臉色變得黑紫,最終冒出一股黑血,眼中透露出一絲不敢置信的絕望,緩緩倒下。
西涼將士本來護著她免遭暗箭,此事一起歡呼起來,張正元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若非二小姐悍勇,你我釀成大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