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人救火!”那武官大聲道:“而且有些百姓,趁機搶劫店鋪,讓局勢更加難控。”
那火自北而起,火借風勢分外兇猛,雖然離大營相隔尚遠,也能感覺到火焰的熱度。
張正元嘆了口氣,道:“來人吶,隨我前去滅火!”
陳壽縱馬趕來,心中有些不確定,這大火究竟是不甚失火,還是有人故意縱火。
自己這幾天,打壓白蓮教,如同剝絲抽繭,很是抓了許多的教徒。
也許是白蓮教為了轉移注意,故意縱火,而且大火之後,他們又能兜售自己那套理論,發展信徒了。
等他到了橋畔,只見起火不過半個時辰,過火面積已超過十餘里,數不清的樓臺館閣在烈焰下化為廢墟,空氣中充滿焦糊的氣息。天空彷彿被烈焰呑噬,半邊天際都被燒得通紅。
火場外,無數軍士四處奔走,從汴河汲水滅火,還有更多的受災民眾扶老攜幼地從火中逃出來,哭聲震天。
有幾個潑皮,趁機搶財務,摸婦女,在人群中嬉嬉笑笑,看的陳壽心中怒氣攀升,剛想說話,只見一個參將打扮的武官,提刀上前揪住一個閒漢,當場砍下首級,血淋淋地提在手中。
不一會的功夫,他就提著三顆腦袋,站在高處大聲喊道:“將軍有令,禁軍撤退避火者斬!趁火打劫者,斬!所有救火者,無論軍民各賞二兩銀子,勇於滅火者賞二十兩!”
他的嗓門奇大,再加上手裡提著三顆血粼粼的腦袋,極具視覺衝擊力,一下子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這名武將連喊三遍,已經有禁軍把幾箱子銀子抬了上來,腦袋和銀子擺在一塊。
張正元又下令,讓將士們開始拆房子,隔離火源。
很快,這場大火慢慢被熄滅,只剩下一些地方,還在冒著濃煙。
陳壽沒有進去,在外圍看著張正元指揮滅火,忍不住連連點頭。
新的禁軍,在這個人的帶領下,和以往的禁軍大不相同。要知道,這裡面有很多人,是老禁軍出身,被張正元重新招募,還沒來得及操練的。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原來的進軍不行,是頂層的將領一輩輩的迫害的結果。
如今的新禁軍,正在成長,早晚是自己手中的一個重重的砝碼。
陳壽回頭對張和說道:“你去告訴張正元,讓他把今天的賞銀,如數發放,然後做出一個賬單來,到金羽衛領錢!”
張和輕咳一聲,面色有些古怪,說道:“大人,您忘了,咱們昨兒個剛從金羽衛查賬,已經沒有多少錢了。”
“還有這回事?”陳壽調轉馬頭,道:“回樓蘭夜雪。”
陳壽去而復返,巴依塔什疑問道:“我的朋友,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哈哈,哈哈,實不相瞞,我想你了。”
“我們不是剛剛分別麼?”
“一刻不見,如隔三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