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不同於劉知府,他的表情一直很臭,張正元話還沒說完,他就哼了一聲:“太原城中,還有各地撤回來的十來萬兵馬,若是沒有糧草,難免譁變。你也是帶兵的,這點道理都不懂麼?陳壽真是不知所謂,派了個乳臭未乾的娃娃帶兵,還美其名曰支援我河東。今日給糧就算了,不給乾脆帶著你們的人馬,滾出河東。”
“你說什麼!”
“有種再說一遍!”
“宰了他!”
......
帳中諸將怒氣沖天,但是太原的這兩個人,絲毫不怕。
他們自己所處的太原城,位於殺熊嶺的後方,若是太原出兵攻打殺熊嶺,兩面夾擊之下,殺熊嶺這十來萬人,就是甕中之鱉。
“我要是既不給,又不走呢?”張正元養氣功夫卻是不錯,到這個時候,還沒有動怒的跡象。
“那我可沒本事,約束手下十萬餓兵,他們急了眼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來,到時候只要你不後悔就行。”
此話一出,張正元已經動了殺心,太原城中的兵馬,若是果然從後面襲擊,非但可以兩面夾擊,讓自己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甚至還可以輕鬆截斷自己的糧道。
他輕咳一聲,說道:“你約束不了的你的手下,便以為我能約束我的手下麼?他們若是對你做些什麼,我也束手無策。”
話音剛落,身後的武將有幾個已經面色不善,拔刀在手。
“你敢!”王志怒喝一聲,話音未落,一柄鋼刀當頭劈下。
他也是武將世家出身,趕緊翻身躲避,卻被一刀砍在了肩膀上。
刀刃進骨,發出瘮人的聲音,疼的他死命嚎叫起來。
嶽鵬踩著他的肚皮,從他肩膀拔刀的時候,另一員武將已經砍斷了他的脖子。
笑面虎似得劉知府,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不附體,小便失禁。
他眼珠圓瞪,嗓子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雞,咔咔出了幾聲怪腔,便被人從身後一刀捅了個透心涼。
嘴中一口鮮血噴出,眼珠轉道身下,就此殞命。
張正元冷眼看著這一切,等人死後,沉聲道:“把他們帶來的人扣下,留下兩萬人守關,其他人隨我突襲太原。”
“太原豈是那麼好打的?不如撤回京畿,等忠勇侯吩咐!”
“此二人態度狷狂,城中定然以為我們不敢下手,就以送糧為名,詐開城門。太原城中,魚龍混雜,各路人馬沒有人統一指揮,如何能敵得過我。把營中的糧食,全部帶上,藏兵幾百站住城門,則太原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