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姐兒粉白的臉蛋佈滿了紅點,櫻桃小嘴也腫了起來,完全看不出她是誰來了。
沈瑤心裡已經有所準備,忙往門口的方向移動,聽到寶姐兒的喊聲後,只留下一句:“自己想辦法弄解藥,除非臉上流膿了,不許找我幫忙!”
那麼好看的娃兒,沈瑤真不忍心去看寶姐兒現在的慘況。
可醫毒不分家,但凡想在這條路上走的遠一些,就得神農嘗百草的精神。
呃……寶姐兒雖然是被逼著學的,可沈瑤的確是為了他們姐弟好。
他們姐弟的身份少不得要遇到明槍暗箭的,本事越多活命的機會越大,把命攥在自己手裡才是最安全的。
隨著藥房的門被關上,沈瑤拍了拍胸口,對院子裡的三小隻道:“寶姐兒出來前,你們先別進藥房了,以免嚇著。”
“姐姐怎麼了?”全哥兒疑惑的問道。
“嗯,你姐姐頓悟了,咱們別打擾她。”沈瑤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抱著全哥兒往西屋走,道:“走,娘教你讀繪本去。”
沈瑜和沈二丫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都有擔憂,但她們不敢問,只能希望沈瑤是有分寸的,別把寶姐兒禍害的太慘。
姐夫不在家,她們這兩天過的心驚膽戰的,就怕沈瑤一不小心把寶姐兒給折騰壞了,那姐夫回來這家還不得散啊?
常言道一場秋雨一場寒,隨著搶秋結束,氣溫也徹底降下來了,沈瑤和幾小隻在早晚的時候都穿上了小馬甲來禦寒,村裡不時的有人來沈瑤這開治風寒的藥。
以往村民生病都是硬挺著的,但今年跟著沈瑤賺了不少錢,且在沈瑤這開藥也只收成本價,但凡不是死扣的人都不會跟健康過不去。
而白芸汐與有根也到了成親的日子,有根大方的宴請全村,特意僱了花轎圍著村子繞了一圈,還自掏腰包給白芸汐置辦了幾臺嫁妝,免得她面上不好看。
“羨慕我能穿嫁衣嗎?”洞房內,白芸汐掀起了蓋頭,抬著下巴問沈瑤。
之前白芸汐繞了個大彎子,想要沈瑤來參加她的婚宴,沈瑤就知道她要搞事情。
不過沈瑤不但來了,還特意替秦大川準備了一份賀禮。
這會聽白芸汐擠兌自己是被賣到秦家,沒機會正式出嫁,只淡淡一笑,開啟了錦盒放到白芸汐面前。
“這是我和大川的一點心意,可是好意頭呢,你不仔細瞅瞅?”
沈瑤將金鎖片送到白芸汐面前,笑道:“這鎖片是你頭一回問我買祛疤膏時給的首飾打的,純金的呢,這字也是我特意讓師傅添上去的。”
早生貴子四個字入目,白芸汐一臉的脂粉也擋不住變色。
“沈瑤,你怎敢如此羞辱我!”白芸汐怒氣衝衝的將金鎖片打落在地。
“呀,我還以為你想多子多福呢,想著大喜的日子送你這個,沒準兒就讓你心想事成了。原來是我想多了,你根本不想給有根生孩子。”沈瑤嘖聲道。
“你明知道我不能!”白芸汐用力捏著嫁衣,眼裡恨意滔天。
“世人總是盼著能有奇蹟,凡事都有個萬一嘛。再說了,你是有根的正妻,有根將來納妾生的孩子也叫你一聲母親不是?”沈瑤捂嘴輕笑。
白芸汐聽的面色猙獰,猛地站起身來,朝沈瑤逼近。
沈瑤心裡有不好的預感,突然後悔進了新房,不知道她冒險洩露底牌,有沒有機會撂倒白芸汐並平安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