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賽打得很隨意,中場休息變成了燒烤趴。
打球的幾個都是渾身溼透,坐在自流平的地上休息,坐的地方一攤汗。
又狼狽,又搞笑,又暢快。
“小哲叔叔,喝水,”暖心的果果過來給他們分水,“宇叔喝水,海泉叔,你可太……辛苦了,喝水吧。”
送完水,他又拿了一大盤肉過來,“叔叔們快吃肉肉,這個肉肉可好吃了。”
一直在忙活剔肉的蔣伯均心碎了一地,側過臉對趙周韓說:“你兒子真沒良心,我辛苦給他剔的肉,他分給別人吃。”
趙周韓也說:“嗯,我兒子真沒良心。”進幾個球就乾爹最酷,一盤肉就乾爹最好,難道他都忘了是誰在家裡給他當馬騎嗎?
果果給大家分了肉,往回走的時候路過趙周韓這裡,他說:“爸爸,你要吃就自己拿哦。”
“為什麼你不能給我拿?”
“因為有付出才有回報啊,你都不打球還要我給你拿,那你得懶成什麼樣?”
“……”
果果路過他,還“教訓”著說:“多勞多得,你都不勞動,光想著別人幫你,怎麼可以呢?想吃就要靠自己呀。”
趙周韓被自己親兒子給嫌棄得不要不要的,想想也是,他一沒有幫忙烤肉,二沒有上場打球,來了之後就坐在這裡,屁股都沒離開過凳子。
旁人都在憋笑,特別是鄭少宇他們幾個,捂著嘴輕議論,“看來老大的家庭地位堪憂啊。”
“在單位管我們,在家被兒子管,”伍泰哲那個八卦心啊,來了擋都擋不住,“誒你們說,老大跟小嫂子在家誰做主?他不會是低層人員吧?哈哈哈哈哈……”
笑得有點尷尬,周圍人都安靜了。
“咋……咋了?”
大家都噤聲不回應,伍泰哲也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回頭,剛好和老大那犀利的目光接了個正著,他滿頭的熱汗突然爆冷,感覺都快凝結成冰了。
“呵呵呵呵……聽到了?”
我是誰?
我在哪?
下半場開始,趙周韓突然站起來,“來,給我個髮帶。”
這是要自己上啊。
低層人民終於要反抗啦!
開場哨一響,場上的火藥味立刻拉滿。
戴上髮帶的趙周韓立刻變成了精神小夥,在視覺上臉拉長了些,五官變得更加清晰和立體。
說他是大學籃球隊的校草,也不為過。
原本圍觀的都是俱樂部的車手,和後勤部的一些修車工,基本上都是男的。
現在,那些個女員工也都紛紛跑來了。
原本被換下的李海泉還心有不服,休息了一下滿血復活,憑什麼把我換下場。
不過,開場五分鐘連進三球的戰況,讓他心服口服。
“可以啊老大,平時也不見他打球,我還以為他打得一般呢。”
許森渾身都散發著一種看穿事態的篤定感,說:“我們趙老大陪領導打球的時候,你們還在新兵營裡疊被子。”
李海泉:“……”
蔣伯均想再用上半場的單個攻破招數已經不行了,鄭少宇和伍泰哲這兩人專門盯他,搞得他完全發揮不開來。
另外兩個同伴又不是趙周韓的對手,連續丟分那是必然。
場下的人,也有幫理不幫親的,慢慢地全都給趙周韓吆喝站隊去了。
果果也成功地找到了自己的親爹是誰。
“哇塞,爸爸好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