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帆嬌柔地挽著莫淵,莫淵則是伸手在她鼻尖上一刮,小聲說道:“淘氣。”
“有沒有擾了你的興致?”
“這點事,還不至於。”
“嘻嘻,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你這麼懂事我當然疼。”
兩人說說笑笑地並肩而行,姜恬和李文娜也不敢有任何的質疑,緊跟上去。
尹千帆用眼神瞄了一下後面的兩位小妹妹,然後低聲向莫淵問道:“怎麼樣,今天這兩個,你滿意嗎?”
莫淵沒有往後看,背脊直挺地往前走,對於這種事情,他諱莫如深。
“你放心,她們雖然年紀小,但規矩全都懂,”她貼著莫淵的耳朵,輕聲低語,“那個恬恬,據她自己說還沒有過實戰經驗,到時候你可以驗證一下,如果是,你就調教調教。”
莫淵依然一副沉穩紳士的模樣,面不改色,只不過,上揚的嘴角還是暴露了內心的小竊喜,他伸手一拍尹千帆的屁股,低聲道:“你說你這麼懂事,叫我怎麼不疼你?嗯?”
另一邊,徐嫻的舌頭都痠麻了,草皮下面都是泥,混雜著奶茶,她吃了一嘴的汙泥。
連工作人員都看不下去了,扶起她,說道:“快去洗手間漱漱口吧,這裡我來。”
在這個無情冰冷的世界,在這個冷眼旁觀的世界,徐嫻終於感受到了一絲絲溫暖,她點點頭,轉身趕快跑開。
周圍透射過來的目光,也逐漸散去。
洗手間裡,徐嫻漱了口,嘴巴里的汙泥可以清除,但衣服上的泥水漬和奶茶漬卻除不掉,好在,她的襯衫外套本就是偏暗沉的咖啡色,所以不太明顯。
她不是不知道尹千帆是在報復自己,可是,她欠了許多賭債,利滾利,每個月都要還三萬。
她被理工大開除,學歷只有高中,又坐過牢,找不到像樣的工作。叔叔哥哥們當年也被她連累,這些年的生意一落千丈,搬家的搬家,遠離的遠離,基本上都斷了。
出獄之後,失意的她又染上了賭博,贏了想贏更多,輸了又不甘心,最後把父母的老底全都輸光了。
高利貸的人不斷地上門討債,她連家都不敢回。
有一次,她在外面直接被高利貸給圍堵了,就是那次,被偶然路過的尹千帆看到。
如今的尹千帆,搖身一變變成了成功的企業家,她幫了她,但是,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尹千帆出面為徐嫻做了擔保,讓徐嫻從銀行成功貸款了兩百萬,還了高利貸解了燃眉之急,然後每個月向銀行還貸三萬。
尹千帆聘請她當自己的助理,開出的月薪是三萬五,也就是說,徐嫻除了每月還貸三萬外,餘下還有五千供自己生活。
在都城,五千的月薪,餓不死,卻也富不起來。
而對於尹千帆而言,不過就是多請了一個助理,月薪三萬五,只是她每個月少出去吃一頓飯的錢,但是,自己那口積壓多年的怨氣,終於可以紓解了。
她每天看到徐嫻像一隻狗一樣對自己搖尾乞憐,她就覺得痛快,特別的痛快。
不過,即便這樣,徐嫻也答應了,欠銀行錢總比欠高利貸錢強,她別無選擇,她不能失去這份並不體面卻能救命的工作。
忽然,“滴”的一聲,是熟悉的手機簡訊聲音,是銀行每月催還款的簡訊。
她自嘲地對鏡子裡的自己冷笑了一下,“呵,想不幹了?想得美!……”她放低了聲音,眼中閃著狡黠的光,對自己說道,“再忍忍,一條鑽石項鍊就夠了,她那麼多條呢……”
——
之後,為了避免碰面的尷尬,趙周韓又帶著他們去了射擊場附近的一家馬場。
換上騎馬裝後的趙周韓一下子就成了整個馬場最耀眼的人物,顏值高,體型挺拔,騎馬姿勢還特別的帥,要不是帶著一個小尾巴,那些圍觀的女孩都要奔過去要微信了。
“哇,好帥一男的,可惜英年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