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亂七八糟的謠言在整個局裡滿天飛,止都止不住。
他去胡局辦公室彙報案情,離開下樓的時候,被後面的人給叫住了。
“路天行。”
路天行回頭一看,“誒,老李。”
李學義是他的老戰友,比他早兩年退役進了警局,現在是巡警隊的大隊長,跟他同級別,分管不同的部門。
雖然都在同一個單位大院,但平時大家都很忙,大多數時間都在外面辦案,很少時間呆在局裡,若不是專門找來,半年一年都碰不上一次。
“有事兒?”
李學義面露難色,謹慎地上下左右看了個遍,見沒人,便搭住他的肩膀,把他帶到了樓梯旁邊的小平臺上。
這個地方隱蔽、清靜,煙癮犯了的時候來這兒偷偷抽根菸,也不會有人發現。
路天行露出了一臉痞子相,笑著問道:“怎麼,搞這麼神神秘秘的幹嘛?嫂子又要給我介紹姑娘啊?”
“你想得倒美,給你介紹你也不好好相處,你嫂子都生氣了,她一生氣,我就沒好日子過。”
“這麼嚴重?”路天行笑著調侃,“嫂子不給你好日子過,那我也沒辦法啊不是?”
李學義再回頭看看,確定身後及周圍沒人了,一臉嚴肅地問道:“路天行,關於喬一然那些謠言,是不是你說出來的?”
“什麼謠言?”
“少給我裝糊塗,局裡都傳開了,說她暗中勾搭著局裡很多單身的,廣撒網,你條件最好所以公開追求你,你拒絕她的原因是知道她水性楊花不安於室。”
李學義有些氣憤,這些話他一個大老爺們都羞於啟齒,更別說喬一然一個小姑娘聽到了會有多難受。
喬一然是他愛人張伊人的徒弟,張伊人很看重這個小姑娘,他就愛屋及烏,也把喬一然當徒弟看待。
路天行納悶而又堅決地否認道:“我沒說啊。”
“這麼多年兄弟給句真話。”
“這麼多年兄弟不敢欺騙老哥哥。”
“那是誰在後面亂嚼舌根?”
路天行一臉冤枉,“我真沒說過,我要說了,讓我經辦的所有案子都毫無線索,一樁案子都破不了。”
“行了行了,誰讓你發誓?你的人品我信得過,你嫂子跟我說的時候,我也幫你堅決否認了。你嫂子說,喬一然因為這些謠言,人消沉得不行,連吃飯都不敢去食堂了,所以非逼著我找你問個究竟。現在聽到你親口說沒有,我心裡也踏實。”
路天行皺起了眉頭。
“一個女孩,被全域性的人在背後說閒話,說她水性楊花,說她到處勾搭男人,還說她虛榮勢利,這名聲毀了,一輩子也就毀了啊。”
“我去查檢視都是什麼人在說。”
“全域性都在傳,查誰啊?”
路天行回想一下,確實,這兩天喬一然沒來找他,不過,上次鬧得有些不愉快,他以為她是想開了,不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
“這些謠言什麼時候開始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