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矇矇亮,外面的各種鳥叫聲開始此起彼伏地響起。
池小葉就是在一片鳥叫聲中醒來的。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摸趙周韓的額頭,還好,不像昨晚那麼燙了。
點燃的蠟燭已經燃盡,她抬頭往上面的孔眼一看,微弱的光線照射進來,告訴她,新的一天已經到來。
她站起身來,走到貨櫃那邊,摸摸索索找到了一些罐頭,開啟,一聞,是一股肉味,“嘔……嘔……”她突然連連作嘔,“我的天哪,多久了這罐頭,已經壞了啊。”
她放棄了罐頭,只能拆一包壓縮餅乾充飢。
趙周韓也醒了,比起昨天晚上的虛弱,今天稍稍有了一些精神,他轉頭看旁邊沒有池小葉,一下坐了起來。
“嘶……”傷口有些被扯到,疼痛讓他徹徹底底地清醒過來。
“你幹嘛呀?”池小葉著急忙慌地跑過來,“你動作這麼快乾嘛?……哎呀萬一傷口裂開怎麼辦?……讓我看看……”
萬幸,紗布下的傷口沒有再滲出血來。
池小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聽話就得捱罵,你再動,我抽你。”
趙周韓嘴角抽了抽,這個什麼狠心黑心沒良心的小媳婦兒啊?!
“你別動啊,我先給你換藥。”
趙周韓乖乖地半躺著,就跟幼兒園的小朋友似的,老師說什麼,就是什麼。
池小葉輕輕地挑開那層紗布,雖有黏連,不過好在傷口已經縫合,紗布只是跟表面的面板有些黏連,很容易就揭下來了。
趙周韓拉了一下蓋在自己身上的外套。
“你別動,”池小葉一下就給他制止了,“別當我的話耳邊風!”
趙周韓朝她眨眨眼睛,樣子有點無辜,也有點呆萌,猶記得,這些話是他以前教訓她時常說的,現在倒好,小丫頭全都還給他了,出息了啊。
這一次上藥包紮,她熟練了許多,傷口雖然縫了針,但皮肉還沒有癒合,仍舊要消毒,特別是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
“再包一下吧,我怕你沾到髒東西。”
“行,聽你的。”
“今天給你打個蝴蝶結,兩對翅膀的那種。”
“……”
“好了,你看看,美不美?”
“……”
趙周韓拉下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你穿好。”
“你不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