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陳寔再次呵斥了一聲。
而想要站隊的人此刻又開始猜度,這其中諴國公府是否插手其中?
“太后氣死先帝,更是脅迫李元篡改遺詔,實在是有違皇后之德!”那些想要巴結的人便藉此開口了。
“原來諴國公府才是亂臣賊子!”
“是啊,陛下親政以來事無鉅細都要詢問諴國公,若國公抱病就問尚書令。”說話的人已經將目光投向皇后,“陛下瘋瘋癲癲更是讓皇后出來暫代。”
陳寔緩緩鬆開緊握的手,跪在地上,“請陳王降罪。”
那些人趕緊糾正道:“這才是陛下,諴國公就是竊國賊子。”
蕭珂微微抬手,“諴國公府的罪狀只怕要細細數來吧!”
陳寔微微抬眸,就算是看到蕭珂眼中的冷漠,也只能受著,古往今來成王敗寇皆是如此。
“還請陳王說來。”
蕭珂在人群中尋了一番,“大理寺卿可在?”
大理寺卿上前,還未等陳王開口,便先數了謝盈罪狀,“不知陳王妃天色初亮就闖入大理寺帶走謝博士是什麼意思?”
他倒是一個公正可用的人,謝盈先是福禮,“寺卿被獄卒矇蔽,他們每日責打謝博士,卻又為他換上新囚服,讓人不查。”
寺卿微微蹙眉,謝盈便繼續道:“等謝博士趕來,寺卿大可親自揭開他的手臂看一看。”
“還是將獄卒提來詢問,今日在這宣政殿將一切清算。”蕭珂淡淡道,寺卿便不再多言。
“請陳王言。”
“盈盈以為要從那一件事算?”蕭珂看了她一眼,謝盈的手便指向了自己的後背,慕容桀也為止一顫。
“那就請第一位人證,西市胡女音珏。”
音珏穿著她的胡服,從未想過有一日她還能到這宣政殿來,“民女見過諸位。”
她說起當年他們受以為陳郎君所託去東市鳴玉坊訂購一直突厥羽箭,用於刺殺陳王和陳王妃。
“你胡說!”陳玉榮還想辯解。
音珏便拿出一張布條上寫好的突厥羽箭交易,和一顆金餅。金餅上便印著了諴國公府的印記。
“且說當日七月十五陳王妃受傷先帝也知曉,太醫署的太醫都能證明王妃身後有突厥羽箭的傷口。”
蕭珂說完手中便出現一顆箭頭,兩側生長的倒刺著實嚇人。
慕容桀此刻也不得不開始做戲了,他上前跪下,“臣與突厥經商,也經營東市鳴玉坊,向來只作交易不問用途。”
“長安獵時,最喜這種箭頭打獵,不怕獵物掙脫。”
一個大臣開始發出嘖嘖之聲,慕容桀又繼續道:“如今我響應勤王,也願意每年上貢布匹與珍饈美味,五十萬銅錢。”
慕容王如今表態,蕭珂便微微頷首,下首的大臣也不再發出異樣的聲音。
陳玉榮已經被幾個人壓著跪在地上,他想要反抗,卻對上了父親那恨恨的目光,只好作罷。
“尚書令只怕還做了不少事吧!”陳王問她,陳玉榮便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