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有兩年陳玉榮初到戶部,為了打點涼州軍餉過路的幾個州府的刺史,便從軍中的錢拿了一年。
見謝侯爺沒有追究,第二年便拿了更多。如此謝遠便寫了信給諴國公,並未告知陛下。後面幾年便少有這樣的事了,便是有,陳侍郎也不敢多拿。
“阿爹都為他掩藏了,他們還這麼苦苦相逼。”
懷雍冷笑,“王妃,這不叫掩藏,這叫‘把柄’。”
紅纓隨即給了他一巴掌,謝盈的手也隨即握緊,“所以你是想來拿走賬本?”
“王妃既然不在侯府了,那麼把這件事做成侯爺中飽私囊也容易的。”
謝盈瞳孔微縮,“你們對西北侯府動了手腳?”
“王妃以為,一個禮部尚書,還有一個只會讀書的謝博士就能永保西北侯府安寧嗎?”
說完紅纓又是一巴掌,懷雍的臉上便已經腫了起來,嘴角還有血絲,“小娘子也不必氣急。”
“我讓你說話,不是讓你和王妃討價還價。”
謝盈微微抬手,“你不過一個閹人,真的就能看懂朝局了?”
懷雍直直的目光瞪著謝盈,謝盈便輕笑著開口,“謝博士身後是整個天盛文人的人心,你們敢動他嗎?”
“人人一本我兄長所寫的《飲風集》,你們能動他麼?”
他一聲啞言,謝盈便用腳踢起他的下顎,“我問你,他們對陳王是如何打算,陛下如今是什麼模樣。”
“如今五大王和王妃天各一方,正是時候各個擊破。”他拉長著脖子說話,“聽聞陳王在江淮一代贏得了一片的好名聲。”
謝盈的腳又提高了些,他便急促的說著,“陛下長子生母乃陛下最愛,生母過世之後陛下便不理朝政,大權旁落。”
“那麼容昭儀究竟是怎麼死的。”
懷雍趕緊說出口,只怕自己會氣閉,“自然是殺母留子,太后和諴國公不會允許庶長子的生母還活在世上。”
得到了這些答案,謝盈總算是收起了腿,“把他和那四個都關在一起,現在還不是殺他們的時候。”
懷雍被壓走,在屋外聽了許久的平城便露出了頭,“謝盈。”
謝盈歪在凳子上,她有些乏累,還要思索許多東西,實在是沒力氣和平城說話了。
“那我一會兒再來吧!”
她只好支起頭,“聽了這麼久,是改變主意了?”
平城趕緊搖搖頭,“我會跟你回去,我想叫醒我的母親。”
謝盈微微點頭,“公主隨意就好。”
“謝盈,你不要不理我!”平城上前兩步,“我知道我以前傷害過你,可是你已經還給我了,我也變了……”
看著平城咬唇欲言又止的樣子,謝盈只好輕嘆著開口,“我只是詢問了事情,此刻有些乏了。”
“你既然知道我要做什麼,必然明白我不得不思索更多,才能面面俱到。”
平城小心翼翼的點頭,“那我就在這裡站著。”
謝盈無奈只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