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些人不再出現在京城之中,時過境遷後,也不會再有什麼風浪。
還沒等到陳玉榮收回思緒,“啪!”皇帝便將石樑呈上的那份名單仍在了案上,發出的響聲讓宣政殿中站立的官員即刻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石樑,你說!”
所有人都想不動聲色的將目光瞥向石樑,微微顫抖的眼睫下是一雙雙帶著恐懼的眼神。
有恐懼皇帝威嚴的,也有恐懼東窗事發的。
“臣請陛下派遣巡察使,視學隋州官學,問責官學,罷免官學博士,另外立博士。”
“尚書檯擬旨命禮部員外郎錢江即日啟程去往隋州,門下省速速複核不可有誤。”
階下有幾人同聲應下之後,眾人更加緊張了。
石樑說完了長安城外頭的事,便要說起長安城內的事了。
“吏部眾人皆有過錯!”石樑的話擲地有聲,吏部尚書方悟領著侍郎、郎中、員外郎即刻站了出來。
“臣有罪!”
“爾等自然有罪!”石樑略微摔袖,眼中很是生氣,“身為吏部尚書在稽核之時不仔細,該罰。”
石樑的目光又挪向幾位侍郎,即刻冷笑起來,“侍郎不仔細體察,便直接越過尚書上報,是何意?難道是仗著侍郎的父親是國公嗎?”
陳玉榮瞳孔微縮,即刻俯身,“是臣太過急躁,想要表現,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逾越規矩,那就要罰得更重了。”石樑說著便抬起目光看向諴國公,“國公以為如何?”
“有錯當罰。”諴國公淡淡的應下。
石樑長吁一口氣,才盯著那幾位郎中、員外郎,“而你們幾位並未對侍郎的行為加以規勸,自然也要被罰。”
他抬手再拜,“請陛下聖裁!”
“大理寺少卿王充,失職治罪,僭越之行該如何罰?”皇帝正襟危坐,冷冷的發問。
王充即刻回稟,“吏部尚書方悟即不能約束下屬,更沒有細細體察官員,是以罰俸三百七十石。”
“侍郎陳玉榮,僭越犯上,笞刑二十記,罰俸兩百八十石。”
“饒者未能加以規勸,罰俸各半年。”
眾人只能領旨謝恩,陳玉榮咬著牙,實在是不敢想象自己身為國公之子還要去大理寺受刑。
可他再有不服,此刻也只能低頭,卻不是認輸,不過這麼小小一次算什麼皇位之爭?
“石樑大夫,可還有?”皇帝只略微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陳玉榮和泰然面對一切的諴國公,便繼續問道。
“吏部有錯,此事出自國子監,國子監亦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