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仗著這兩人不會責怪她,大著膽子站在花廳後聽他們的談話。
而西北侯和陳王又一次將酒盞碰到一處,謝遠卻將他的手按住,“五大王就別喝了。”
蕭珂瞥了一眼,“侯爺放心吧!”
西北侯微微一愣,又蹙起眉頭,“你的身體,我心裡還是有數的,莫要為了二孃和我逞強。”
他輕笑,“已經大好了。”
謝遠還是懷疑,“當真好了?”謝遠還是有些懷疑,手上的力道便重了些,“若是陳王能夠掙脫,不灑落一滴,臣也就信了。”
謝盈藉著插畫屏風,便看著兩個人影的手在拉扯。
蕭珂用手託著酒盞,轉動手腕,還是不經意間灑落在二人的衣袖。
西北侯笑了一聲便驀然的收回了手,蕭珂手中的酒盞險些落在地上。
“恢復的不錯,還需時間。”謝遠微微挑眉。
其實他心裡明白謝盈受傷並非因為他,又看在他是皇子,就這樣用點小手段欺負一下,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心裡才舒服些。
蕭珂也不在意,將酒盞安穩的擱在案上,“多謝侯爺賜教。”
謝遠心裡小得意之後,很快定了定神,認真的同他說:“這身子的事也是當初陛下爭皇位的時候,內憂外患的緣故。陳王這些年還是吃了些苦。”
“無妨,”蕭珂微微頷首,“那些人做得多了,就容易露餡。越是放任,就越大膽。”
謝遠咂咂嘴,嘆著:“陳王這四五個兄弟裡就你最像陛下。”
陳王的路有多少和陛下相像,他就和陛下有多像。陛下是個能忍的人,陳王何嘗不是?
不過陛下也失去很多東西,至今也是陛下心中憾事。
想來謝遠便蹙起了眉頭,“放任?那麼於陳王而言,二孃也是一個可以放棄的人嗎?”
謝盈身子微微一震,阿爹怎麼突然問這個?
她心裡緊張更加貼近那屏風,陳王不會放棄她的,對吧?
西北侯的腳下早已感知到些許風。他只一瞥,就見他那個無拘無束慣了,躲在後面偷聽的二娘子。
蕭珂還未回答,謝遠便緊緊的咬著他,“陳王?”
陳王垂著眼眸,憶起謝盈臨下馬車前拉著他的手,臉頰微紅,眼帶不捨,可不可以別放手……
再次抬眸,他的眼中變得堅定“謝侯爺,我知道這條路很難,可我真心傾慕二孃,即便是放棄了我自己,我也不會放棄她。”
“倘或未來稱帝呢?”西北侯的手握緊,無論謝盈是否在意,他也要陳王的一個承諾。
“空置後宮,唯有一後。”蕭珂的話擲地有聲。
“願陳王說到做到。”謝遠挑眉笑著,意味深長。又添了兩盞酒,二人飲罷。
擱下酒盞,謝遠回味著酒味,過了好一會他才再次開口:“聽了這麼久,還不出來?”
謝盈還在為蕭珂的話發愣,聽到謝遠的呼喚怔了一下,心跳也快了。
這就被發現了?
她挪著小小的步子,從屏風後探出頭。
蕭珂看著她紅色的髮帶隨著她的動作也緩緩飛落,就像著秋日裡的一片紅葉,讓人心醉。
“阿爹,你怎麼知道的……”謝盈衝著西北侯眨眨眼,俏皮的模樣他更挪不開眼。
“是我教你的,你說呢?”西北侯和謝旻一樣最喜歡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