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的時候,時間總是很快,謝盈也回了西北侯府,隨後去同心堂請安。
“這披風……”周氏還未等謝盈行禮,眉頭就蹙起來了。
謝旻忙道:“阿孃也知道二孃頑皮,摔了一跤,所以……”
“我並未給你們二人備上這樣的披風。”周氏打斷了他的話,“又要護著她。”
謝盈輕輕吐舌,“阿孃……”
“誰的?”
謝盈垂著頭,聲音越來越小:“陳王……”
“什麼!”周氏並沒有聽清,臉上已經浮現出了慍色,謝旻即刻作揖道:“陳王。”
“陳王?”周氏有些不確定,想要確認,謝盈也就即刻跪下了,“阿孃,我錯了……”
“我沒怪你。”周氏喝了口茶,讓自己定了定神,語氣便溫柔了些,“既然是陳王的東西,讓人洗了,再去還吧!”
謝盈終於鬆了一口氣,周氏即刻補上一句,“記得親自去。”
她連連點頭,沒想到母親竟然沒有對她說教,此刻看著她的眼神也帶著笑意,“快去用飯吧!”
規矩踏出同心堂的謝盈,便如放出籠子的貓兒,欣喜不已。披風也在晚風中輕輕飄動,謝盈嘆道:“感謝披風!”
同心堂中尚留下謝旻和周氏。
周氏的神情再次恢復嚴肅,“盈兒和陳王走得很近嗎?”
謝旻頷首,“是我沒能看顧好二孃,母親恕罪。”
“你何罪?”周氏挑眉。
“二孃回京本不該如此招搖,何況今日還是從陳王車馬上離開,當時人雖不多,只是……”謝旻說著便嘆了一聲。
周氏示意僕婦讓謝旻坐下,才同他細細說:“二孃和陳王的事,就不必在多心了。”
“阿孃?”謝旻不解,“先不說西北侯府盛寵,陳王是聖人之子,前些日子的流言雖無波瀾,難道陛下心中就沒有什麼嗎?”
“陛下自然不會有什麼。”周氏的淡然讓謝旻更加不解。
周氏只好將那日西北侯所說都告訴了謝旻,“我和侯爺都知道你要護著二孃,才瞞著你。”
“陛下決定,陳王駁回,然後想要等到二孃明確心意在成婚……”謝旻理了理思緒,這才如釋重負。
周氏看著謝旻,只好蹙眉無奈的說著:“你和盈兒什麼都好,就這件事上缺了根筋。”
謝旻頷首,“兒確實不太懂得感情之事。”
她只好揉了揉額頭,“你倒是無妨,還有十幾日宋娘子就是府中人了,倒是盈兒,還是要看陳王了。”
說了許多話,周氏也覺得累了,便揮了揮手,“去吧!這件事先瞞著盈兒。”
……
點燃燈火,陳王的松竹堂才亮起來,他隨手合上了案上的盒子,李淳也一言不發。
盒子長三尺,上面浮雕精美,還勾上了金色。
“這蛇是沒法查來處的。”陳王的手敲打在那盒子上。
李淳頷首,即刻回應:“是我離開太久了,五郎他們是要逼你出手麼?”
陳王緊緊的盯著那隻盒子,“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