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軍隊第一營和近衛混成排這邊,一直都是在歡呼雀躍,但對面一公里多外的日軍淺見支隊步兵第二大隊內部,卻已經是吵翻了天。
他們的大隊長富田義信少佐,此刻已經是極為暴怒的狀態。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己方“殺雞用牛刀”式的一次志在必得的攻擊,最後卻會成為一個這樣的結果。
自己大隊內的一個步兵中隊,外加戰車中隊的一個小隊的聯合攻擊,最後,卻在對面這支區區一個步兵營級規模的中國軍隊面前,打了敗仗,而且還是敗得很慘。
以之前其他部隊和自己部隊和中國軍隊交手的慣例來看,往往一個帝國陸軍的步兵聯隊,就能在正面作戰中,擊潰中國軍隊的一個步兵師,甚至是兩個師。一個步兵大隊,往往能夠擊潰中國軍隊的一個步兵旅,甚至是步兵師。一個步兵中隊,則往往都能在正面擊潰中國軍隊的一個步兵團。而一個步兵團,卻是有著三個步兵營的編制,就算是一個步兵中隊正面攻不破一個步兵團的防禦,但至少,也能給其重創。至於,這區區的一個步兵營,那就更是能用一個步兵中隊,將之正面擊潰,並且追擊消滅。
而眼前的,這又是什麼情況?
己方的這一個步兵中隊外加一個戰車小隊的攻擊部隊,竟然就這樣,被區區一箇中國軍隊營級部隊,給打的大敗而回?
而且,還是傷亡慘重?
這個步兵第六中隊,是一群豬麼?
看到僅僅剩下半個中隊計程車兵,富田義信的怒火,就一次次的被點燃起來。
而且,這半個中隊計程車兵,那也是人人帶傷。
但眼前這個跪在地上的中隊長,卻還是毫髮無傷。
“津山!”
“你是頭豬麼?”
“在有海軍艦炮和航空兵以及我大隊炮兵的三重火力的大量準備之下,你的一個配屬了戰車小隊的步兵中隊,就這樣被中國軍的一個營級部隊給打敗了?而且還是敗得這樣慘?”
“你知道我帝國陸軍的戰鬥力,要拿下中國軍區區一個營級規模部隊的陣地,往常,只需要一個小隊即可,而這次,為了節約時間,一舉拿下中國軍的陣地,我才請求了上級這麼多的火力和戰車小隊以及你一箇中隊的兵力,但你就打成了這個樣子的麼?”
“一百多名帝國士兵負傷和陣亡,就是讓一個軍曹來指揮,也不會指揮成你這個樣子!”
富田義信是這個步兵第二大隊的大隊長,此人生的頗為精幹,臉上也沒有日本軍人那特有的仁丹胡,只是此時,他臉上那猙獰的臉容,已經將那平時頗為文明的臉容,給完全扭曲了。
富田義信越說越氣,他猛地伸出那熊掌一般的粗手,猛地打在了津山高雄的左臉上。
富田義信雖然也只有一米六多,但比津山高雄還是要高了一些,所以這個巴掌,就實實在在的打在了津山高雄的左臉上。
津山高雄一個趔趄,向右手邊撲在了地上。
他心中有愧,同時心下也是極為害怕,所以,當即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又趕緊回到了富田義信的面前,垂首立正給,大喊了一聲。
“哈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