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附近聚集了大量日本兵,人數不下百人,這是兩個日軍小隊的規模。遠處的村口附近,還有一群人,看規模也有一個小隊。在村子中間的,是一群正在拼死抵抗的中國兵,人數約有百人。但他們的情況很不樂觀,武器裝備差不說,還被人圍在了村子裡兩頭堵住打。村子中間又沒有什麼掩體,這樣打下去的話,不一會的時間他們就會被全部消滅。
韓超略掃了一眼後就有了主意,他飛速起身往回狂奔,對自己班內的兵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上來。
一行人跟隨著韓超的腳步拼命往小山包上跑,跑到後,韓超不顧已經氣喘吁吁的他們,在20餘米寬的小土包上一線排開了機槍隊的4挺歪把子輕機槍,又在他們後面幾米處將擲彈隊的4具八九式擲彈筒一字排開。
時間緊迫,來不及詳細安排了,韓超只回頭吼了一句。
“記住我說的!子彈手雷不能停!”
“射擊!”
“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噌~”
“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噌~”
“嗵~嗵~嗵~”
剎那間,4挺日軍歪把子機槍和1挺捷克式機槍以及4具八九式擲彈筒猛地噴出道道火光,一時間歪把子夾雜著捷克式的機槍射擊聲完全蓋過了日軍那兩個小隊的槍械射擊聲。
除了殷蒙和另外一名老兵以前是機槍手,知道打短點射之外,其餘的兩名機槍手都是長點射甚至是掃射。
不過好在,日軍完全沒料到後方會突然出現一股敢於偷襲他們一箇中隊的中國部隊,一時之間就被打懵了。他們相距只有不到一百五十米遠,日軍士兵都是圍在機槍手的四周不時露頭射擊,聚集很密,但這也導致了他們在機槍隊和擲彈隊的第一輪火力打擊下的慘重傷亡。
一名日軍機槍手後心中彈,吐出血來,歪倒在機槍上。
一名日軍步槍兵正不知所措間,一枚九一式手雷被擲彈筒打了過來,打的很準,正好落在他面前不遠處,這日兵瞳孔急劇放大,正要向後翻倒規避時,手雷轟然爆開,這步槍兵整個被炸成了個血人。踉踉蹌蹌起身幾步後,又被流彈擊穿,撲在地上。
還有一名日軍機槍手雙手將機槍端起來,準備向韓超這個方向的一線士兵射擊。韓超調轉捷克式槍口,略略瞄準,就打出一個三發點射。那機槍手的鋼盔被打穿,面部又中了兩顆7.92毫米機槍彈。那顆打穿鋼盔的機槍彈動能不減,又翻滾著鑽進他的腦殼,直接將他的頭蓋骨掀翻,整個腦上部都被打飛。穿過面部的兩顆子彈,在頭內部旋轉翻滾後從腦後打出,又在腦後開了兩個大血窟窿,死狀極慘。
僅僅是這第一輪的火力打擊,韓超這個超級加強班就造成了這兩個小隊日軍將近五十多人的傷亡,而且因為韓超的特殊安排,使得輕機槍和擲彈筒的射擊毫不間斷,而且精度也在逐步提高。
除了韓超負責的這挺捷克式輕機槍外,其餘每挺歪把子輕機槍都有主副射手兩人,他們分工明確,主射手只管射擊,副射手則不停的將鋪在布上的一摞摞彈夾壓進彈鬥內,然後再蓋上壓蓋,同時,還負責修正一下主射手射擊的彈道,並告知要調整的射擊高度和角度,這樣的結果就是,機槍火力除了偶有卡殼之外,火力幾乎不曾斷絕。韓超也不得不提醒他們,儘量多短點射或長點射,不要掃射,謹防槍管過熱,否則這種機槍不能更換槍管。
四具擲彈筒也是,副射手將手雷拉環拉開後滑進擲彈筒內,然後主射手拉動筒底的皮帶,這發手雷就打了出去。
之所以用這種九一式手雷而不用八九式專用榴彈,一是因為九一式當手雷用並不好用,二也是因為這種手雷用擲彈筒發射時,最遠發射距離僅175米,而用專用榴彈時,射程可以達到670米。所以現在遇到這股距離很近的日軍時,當然是要消耗這種不好用而射程也足夠的九一式手雷了,在這個距離上用專用榴彈的話那就是浪費。
五挺輕機槍和四具八九式擲彈筒,因為有副手不停的裝填彈藥,所以火力連綿不絕,毫不停息的瘋狂開火,而且重要的是精度也在逐步增加。
日軍傷亡很大。
他們這兩個小隊的6挺歪把子輕機槍和12具八九式擲彈筒早在第一時間就是韓超的首要選擇目標,甚至他們的中隊長和兩個小隊長都不是首要目標,就是因為這些武器雖不如步槍精準但殺傷力和作用卻是大的多。
在韓超的雙發和三發點射下,6挺歪把子輕機槍很快就啞了火,副射手撲上去接替,隨即又被射殺,然後再有不長眼的去接替,再次被精準射殺,沒一會時間,這幾挺機槍就再沒人敢靠近了。擲彈筒也是,那些蹲在地上豎起擲彈筒準備向這邊射擊的擲彈筒正副射手很快就被成片的機槍彈雨撕碎。那些趴在地上以為憑藉自己超強射擊技藝可以扳回一城的日軍步槍兵,很快就被如雨點般落下的手雷所包圍,然後慘嚎著被炸死或炸傷。
不過己方傷亡也不小。
日軍強頂著如雨的子彈,拼力反抗對射,希望憑藉他們高超的射擊技藝,可以擊退這股突然襲擊的敵軍。
效果也確實如此,在日軍剩餘幾十杆步槍的拼命還擊之下,韓超班內開始出現了傷亡。
一名機槍手額頭中彈,子彈從腦後穿出,帶出一蓬血雨,隨即,一聲不吭的趴在了機槍上。
那名年僅十五六歲的少年兵是第二機槍組的副射手,他的左手手臂中了一槍,但他只是咬牙忍著痛繼續給主射手裝填子彈。
還有一名擲彈筒副射手本來所處位置很好,因為擲彈筒類似於迫擊炮,屬於高拋物線彈道,所以韓超給他們選擇在機槍隊後面的一處低窪地,以利於躲避日軍槍彈。擲彈筒副射手本來只需露頭觀察一下彈著點,再輔助主射手調整高度或角度就好,但這名副射手在裝填完一發後觀察時卻露頭時間太長。一顆子彈直直打來,直接打穿了他脖子上的大動脈,鮮血狂湧而出,他捂住脖子,掙扎著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