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超開完一槍後毫不停留,拉栓上彈,再次瞄準擊發。
“啪~”
又一名縮頭不及的日本兵脖子中彈,大動脈被打破後鮮血狂噴而出,步槍脫手掉落,雙手捂著脖子倒在乾硬的水溝裡,雙腳踹動不止。
水溝裡的日軍傳來一陣驚呼,不約而同的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再不敢露頭。
狙擊手向來是所有軍隊和所有官兵最恐懼最痛恨也最沒有辦法的敵人,要對付狙擊手,要麼是用排炮猛轟要麼用裝甲車輛開路要麼就是用相同的狙擊手來獵殺。
雖然一個日軍步兵小隊有三具八九式擲彈筒和三具十年式擲彈筒,但擲彈筒分隊和步兵分隊內的射手絕大部分都死在了空地上,擲彈筒也遺棄在了那裡。坦克裝甲車輛日軍倒是經常使用,可現在這裡只有他們一個小隊規模的搜尋隊,又哪裡有什麼伴隨支援的坦克裝甲車。至於神射手,日軍中雖然射擊精準計程車兵極多,但以幾百米外三槍精準命中三名只露頭部計程車兵,而且重點是那快到驚人的速度,他們又有哪個敢於再露頭和那個怪物一般的襲擊者較量一番?
他們面面相覷,又商議了一陣,背起了還活著的傷員,收拾起武器彈藥,匆匆忙忙的彎著腰順水溝方向悄悄撤退了。
韓超再次轉移了位置,又填上三發子彈,繼續警戒著水溝方向。
五分鐘後,水溝那邊還是沒有聲音,韓超判斷這支日軍小隊已經撤走,他取下擲彈筒往水溝內打了三顆手雷,沒有任何動靜。
韓超取下背上的機槍,背起步槍,掛上擲彈筒,端著機槍又拿上兩顆手雷,就衝了過去。
待到跑到水溝邊時,才看到溝內空無一人,日軍已悄然撤走。
……
韓超背起機槍收起手雷,跑到一眾中國軍隊士兵那裡,抽出刺刀一一割開反綁在他們背後手上的繩子和矇眼的黑布條。
然後又將步槍從背上取下,裝上了刺刀,在周圍一群剛適應了光線的中國士兵那驚愕萬分的目光中,將刺刀刺進了那些沒有明顯頭部中彈痕跡的日本兵胸腔,直到將地面上日本兵的屍體一一捅了一遍之後才轉過了身來。
周圍士兵面面相覷,眼神中滿是不解和畏懼,甚至還帶有一些不滿。
他們不理解那些日本兵既然已經死了又為什麼還要再紮上一刀,他們畏懼韓超這個如同“殺神”一般存在的人,他們善良的認為即使對敵軍的屍首也應該保有最起碼的尊重。
韓超卸下刺刀,在日本兵軍服上擦拭了幾下後插回刀鞘,又把步槍背到背上,白了這群士兵一眼,隨口說道。
“謹防裝死。”
……
說完後不再理會這群表情依舊錯愕呆滯計程車兵,徑直走向那排被處決的中國軍人遺體,他要確認還有沒有幸存者。
結果不出所料,他們都是在近距離被槍擊或是刺殺,無一生還。
他又跑過去看那四名被水溝中日軍開槍射擊計程車兵,同樣的,他們都是最開始被打靶式射擊的幾人,身上的傷口都在要害部位,早已身死。
韓超記憶力很好,他知道日軍在水溝中時共開槍射擊了七名中國戰俘,七人中倖存的應還有三人。
他起身掃了一眼四周,看到一名士兵是左臂中彈,一名是左腿中彈,問題都不大,就徑直跑向那名受傷最重的軍官。
周圍的殘兵從慌亂的奔逃,到遭遇日軍後緊張的戰鬥,再到被處決時的絕望,直到最後奇蹟般的獲救,神經顯然已經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