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誰?”阿弟皺著眉凝思,同時也後怕不已,若非他和衛思齊商量好了今天要弄出點事來,他甚至今天都不回來,那結果……簡直不堪設想。
阿弟越想越驚心,越想越害怕,他現在好端端的躺在這裡,可是他青悠姐姐還在外面,若是對方見她沒事會不會……
阿弟猛的翻身就要坐起來,一下子牽動了肋下的傷口,疼的臉一白又倒下去,可嚇壞了一旁的衛思齊,忙抬手按住他的肩膀。
“你先別急,此事我定會命人去調查清楚。”衛思齊按住他的肩膀,見下人還沒有打熱水來,又朝外面大喊,“人呢,都死絕了嗎,熱水怎麼還不送來?”
沒有熱水就沒法給他老大清理傷口,就沒辦法上跌打損傷的金創藥。
“你別攔我。”阿弟依舊想起來,奈何力所不歹,只能狠抓著衛思齊的胳膊,“你去看看我姐姐怎麼樣了,派人保護好她……”
衛思齊自然不肯去,“這裡是你姐的牧場,誰會在這對她動手?”
說完這話就覺得這是句廢話,剛不就出事了嗎?
但這句話也給了他提醒,再加上怕阿弟真的不管不顧的下榻,衛思齊皺著眉道:“你說會不會對方的目標並非你姐姐,而是另有其人,剛巧你姐姐被殃及池魚?”
雖然最後被殃及的是阿弟。
他這麼一說,阿弟也安靜下來,仔細想想衛思齊的話也覺得有道理,“當時那匹馬彷彿是奔著秦繡去的。”
當時雖然事發突然,但他所在的角度正好能清楚的看到那一幕,否則他也不可能那麼及時的撲過去營救他青悠姐姐。
這麼一想似乎就通順了許多。
同時阿弟也恨的牙癢癢,按照他所見到的推論,是有人要害秦繡,結果秦繡把他青悠姐姐推出來,才有了方才的那一幕。
所以該死的是秦繡。
衛思齊就坐在阿弟旁邊,也是最能感覺到他變化的人,剛還覺得十分炎熱,這會卻寒徹入骨。
“你別急,事情尚未查清,一切待查明真相再說。”衛思齊忙安撫阿弟。
這時候李青悠也過來了,兩人默契的閉口不再提剛才的事,阿弟更是偷偷動了下,讓身子微微往左邊傾,剛好壓到肋下的傷口。
其實剛才他的傷處已經有些麻木了,並不是很疼,這會突然遭到壓迫,一下子疼的他連連吸氣。
“怎麼了?”李青悠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來,想動手掀開阿弟的衣袍又不敢,就只能焦急的看著他,“你先忍忍,方郎中馬上就應該過來了。”
說話間有人已經將熱水端來了,李青悠想起來方郎中說只是外傷,想著先把上面的汙血擦乾淨,以方便待會方郎中過來診治。
將白色的細棉布浸溼,剛想幫阿弟擦擦,卻被他按住了手腕。
“姐姐,我有話要說。”阿弟的額頭上豆粒大的汗珠子不斷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