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下晌的時候衙門裡突然來人把所有的豆腐都買走了，還讓明天多做出一倍來，他們全都要了。”李青悠恍然大悟。
大概是因為跟張鐵牛鬧崩了，衙門裡派人來的時候他就沒來，來的是李青悠不認識的一個衙役，她就沒好多問。
“山匪那麼厲害？”李青悠也頗有些驚訝，想起上次沈四還說山匪竟然主動出擊。
一盤散沙竟敢對上訓練有素的朝廷正牌軍隊，這要不是他們嫌命長就是有極大的自信。
“應該是挺厲害的，我跟二喜他們出城看了，一溜的傷兵在帳篷裡哼哼唧唧的，城裡的郎中都被找出去治傷了。”阿弟回想了下，點點頭。
三千兵馬不可能駐紮在城裡，就在城外安營紮寨，他們不敢靠近，就離著遠遠的看，瞧那樣子估計有半數的傷亡。
“若非衛家大公子太草包，就是真的碰到硬茬了。”阿弟調好了醬汁，接過李青悠拔了毛，清除了內臟的幾隻家雀貼著鍋放進燒滾的油裡炸。
這是他白天出城打來的，準備給晚上加的菜，相較於家養的豬肉，他更喜歡山珍野味、飛禽走獸，肉質鮮嫩，味美絕倫。
“不會，看衛思齊就知道衛家家教很嚴，估計從小就學習兵書戰策，騎射這些，應該是山匪真挺厲害的。”李青悠想了想，搖了搖頭。
都說虎父無犬子，再者上次也見過衛家大公子一面，看那樣子不像個草包。
阿弟深以為然，又想起在城裡看到騎馬而過的衛家大公子難看的臉色，“這次損失慘重，對方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山匪，估計他要氣死了。”
衛家大公子確實要氣死了，他也是從小習武，長拳短打，馬上步下，兵書戰策這些早就滾熟於心，也曾雖父出戰並且屢立戰功。
而這次是他第一次率兵出征，結果差點慘遭滑鐵盧，真是裡子面子都丟盡了，回家還不知道父親要怎麼罵他。
更讓他鬱悶的是竟然給山匪頭子跑了，只抓些蝦兵蟹將有什麼用？
“貼出畫像，務必要將那廝給本公子抓住，本公子定要將之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衛家大公子重重一拍桌子，嚇得一旁小心伺候著的縣太爺汗如雨下，連連應是吩咐下去了。
冷靜下來之後，衛家大公子也在反思這次失敗的原因，對於他來講，率領三千精銳卻損失近半，雖勝猶敗。
思及對方雖然是山匪，卻訓練有素，攻守有度，甚至還演練出各種奇妙的陣法，就知道這絕不是一般的山匪。
能擺出這種陣勢的，更像是久經沙場的人。
這次也就是他，若換做一個戰場經驗不豐富的，說不定還真就被對方給收拾了。
“查，一定要查清楚那個山匪的頭子，發出佈告重金懸賞。”衛家大公子又一拍桌子，想起來什麼道：“要活的。”
這種人才若是招到麾下，定是一員猛將……
李青悠笑阿弟幸災樂禍，“好歹也是你小弟的親大哥，你這麼說太不厚道了。”
阿弟撇嘴，“姐姐也說了是我小弟的大哥。”
又不是他大哥，他厚道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