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自然不會給狗蛋去搬救兵的機會,像個小炮彈一樣的衝過去,一腳踹在他後腰上,踹了他一個狗吃屎。
“臭丫頭,你再敢打俺……”有了上次捱打的經驗教訓在前,狗蛋還沒開打先怯場了,本就不佔上風這下更是落了下風。
阿弟的拳頭雨點般落下,甚至他在動手之前還不忘記先把衫裙脫下來放在一旁乾淨的大石頭上,上次他也是這麼做的,所以青悠姐姐才沒發現。
這會他左右開弓,打的狗蛋毫無還手之力,原本阿弟在府中學了幾年拳腳功夫,再加上這段時間他不時找人“切磋”,技藝更加嫻熟,打起架來也更兇。
但他沒有失去理智,並不往對方致命地方招呼,專挑打不壞又特別疼的地方下手,直打的狗蛋嗷嗷學狗叫,嘴裡喊服了才罷手。
“你,你……”狗蛋被打的說不出話來,忿忿的瞪著阿弟,眼中有羞恥,更有害怕。
“我什麼我?”阿弟拍了拍手腳和身上的灰土,轉身走到大石頭旁把衫裙撿起來慢條斯理的穿上,回頭乜了他一眼,“你是說想告訴我姐?”
狗蛋沒說話,他就是這麼想的。
“你儘管去。”阿弟嗤笑,“但是我告訴你,你敢去的話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而且我保證下次比這次打的更慘,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不再理會狗蛋,轉身走了,餘光瞥了眼躲在拐角處的二喜,嘴角還沒等勾起,二喜就像見了鬼一樣扭頭跑了,還差點摔了個跟頭。
阿弟嗤了聲,笑出來,一轉身,身子猛的一顫,緊接著揚起大大的笑臉,飛快的朝李青悠跑過去。
“姐姐你拿著這根棍子做什麼?”阿弟抱著李青悠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覦著她的眼神,極力掩飾住眼底的心虛,不知道姐姐有沒有看到剛才的那一幕?
李青悠還真沒看到,剛才她去了趙小山家裡,弄了這根棍子回來。
趙家後牆外有一棵大樹,趙小山爬上樹鋸下了這根最大的枝椏,又剝下樹皮打磨了一番,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拿回來拉磨啊。”李青悠心情大好的解釋著,“阿基米德曾說過,給我一根棍子,我能撬起地球。”
給她一根棍子,她就能拉動磨盤了。
“阿基米德是誰?”阿弟眨巴眨巴大眼睛,“地球又是什麼?”
李青悠,“……”
這讓她怎麼解釋?
“阿基米德是一個偉大的……”李青悠看著阿弟寫滿了問號的小臉,自動把數學家、物理學家咽回去,不然他肯定又要追問數學家和物理學家是什麼,這要解釋起來幾天也說不明白。
而且囿於時代所限,便是她能解釋清楚,阿弟恐怕也聽不明白。
“他是一個偉大的人,嗯……就跟朱世傑是一樣的人。”李青悠用自己有限的歷史知識儘可能的解釋著,然而……
“朱世傑又是誰?他是做什麼的?”阿弟就像個好奇寶寶,很多時候青悠姐姐說的這些都與他曾經所知學所截然相反。
就好像青悠姐姐說地是圓的,是個大圓球,所以叫地球。
可是人怎麼能在球上面行走呢?
教席先生也說天圓地方,天是圓的,所以在任何地方都能看到,地是方的,所以他們能在上面行走。
但青悠姐姐說的有理有據,他好像又無法反駁,而他也不願意反駁,總之青悠姐姐說什麼都是對的。
“朱世傑是數學家,他著作的《四元寶鑑》跟《張邱建算經》和《九章算術》都是很傑出的著作。”李青悠作為理工女,這些都是必修課,是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