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忙說沒事,“我出去的時候那些潑皮已經走了。”
衛思齊是又撅嘴又翻白眼的,他能有什麼事,一會兵貴神速一會又兵不厭詐的,他能有事才怪。
直到腳丫子再次被踩住,接收到大哥警告的眼神,衛思齊才也忙擺出一副笑臉,用力點頭並表示感謝。
李青悠這才有心思看眼前的菜,這一看可不得了,酥脆金黃,還沒吃就能聞到香味了。
“這是你做的?”驚喜來的太突然,沒想到她家阿弟還有這本事。
阿弟狗腿的點頭,忙夾了一塊到她嘴邊,李青悠張嘴吃下去,唔唔的讚不絕口,“你這是跟誰學的?”
忽然想起來便是大戶人家的女子也是會要求女子學習廚藝的,這自然不是為了日後天天做飯,而是賢良淑德的技能點綴,偶爾可以洗手為公婆和丈夫子女作羹湯。
阿弟雖然失憶了,但技能不會隨著記憶而消失。
然而事實上阿弟根本就沒學過廚藝,不過是這些日子偶爾會看小山娘做飯,再聽李青悠一邊做飯一邊唸叨著步驟,就這麼學會了。
李青悠吃的香甜,阿弟笑的更甜,只要青悠姐姐喜歡他就高興。
“這什麼肉這麼好吃?”李青悠邊吃邊問,想著回家還讓阿弟做給她吃。
阿弟有些遲疑,主要是怕青悠姐姐害怕。
衛思齊也像找到了知音,尤其作為一個畏懼蛇的人這會卻坐在這裡吃他畏懼的東西,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和自豪感,就忍不住想說,結果腳上又被重重的踩了下。
“是……”阿弟狠瞪了他一眼,才轉向李青悠小心翼翼的說,“蛇肉。”
果然就見李青悠神色滯了下,自動腦補出彎彎曲曲、渾身花紋的形象,頃刻間手腳有點發麻。
但她是個自我克服能力很強的人,只要將注意力放在盤子裡酥脆焦黃的肉段上就好,至於其他的……管他呢。
不過還是問了句,“蛇是哪來的?”
這回衛思齊聰明的閉緊了嘴巴,再不聰明點他就要瘸了,任由他大哥說是他送來的。
好吧,事實如此,他無從辯駁,雖然過程有點不同。
吃過了飯,天就已經很晚了,衛思齊告辭,阿弟也站起來準備送他出去。
“大哥?”李青悠聽到衛思齊對阿弟的稱呼,噗嗤一下笑出來,先不說性別,就是這外形也應該調過來。
衛思齊鬧了個大紅臉,再配上他兩個青紫的眼眶,堪稱五彩繽紛了,更是惹的李青悠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能強忍著。
“我們倆比試看誰能做出蛇段來,我贏了。”阿弟睜著兩隻純良無害的大眼睛胡說。
衛思齊在一旁氣悶的裝孫子,暗恨自家小兄弟不爭氣,他打輸了是因為輕敵,可小兄弟……
好吧,小兄弟也受了傷,否則肯定尿的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