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困難解決就是了,你這麼傷春悲秋的有什麼用?”李青悠說話很不客氣,“你一個大男人,還能餓死了?”
話說還真有可能,要不是遇見了她,沒準他今晚就得凍餓而死。
弱雞苦笑了下,想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可看著李青悠生機勃勃的眼神,所有的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人家就小姐倆都能好好生活,他一個大男人卻潦倒至此,當真是可悲可嘆。
“對了,姑娘怎知我的字?”弱雞突然想起來,方才在門口的時候聽到她叫了他的字,當時還納悶他並未跟她說過,她又怎會知道的?
李青悠滿臉問號,“什麼字?”
“箬冀啊,這是我的字。”弱雞一本正經道:“我姓馮名文汝,字箬冀。家父以打漁為生,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說的便是家父。他希冀我能考取功名,恩師讓我莫忘初心,牢記父母恩,便與我取了這個字。”
李青悠,“……”
此弱雞非彼箬冀。
“呃……那個你自個說的你忘了?”李青悠乾脆一推二六五,來個不認賬。
弱雞,哦不,是馮文汝狐疑的點點頭,許是他無意中說出來卻不記得了吧。
阿弟眼睛骨碌碌的轉著,跟李青悠在一起這麼些日子,他可以透過她的眼神和肢體語言大致上能猜出她的一些個想法。
他敢斷言肯定不是那麼回事。
“箬冀承了姑娘兩次恩情,還不知姑娘貴姓?”女子的閨名只有夫家才能知道,他很識趣的只問了姓。
李青悠倒是沒想這麼多,直接報上了自己和阿弟的名字。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好名字。”馮文汝一提到經史子集就習慣性的搖頭晃腦,在李青悠看來這大概就是職業病。
阿弟的名字他倒是沒品評,字面上就可以理解她們的父母想要個男孩,只是奇怪姐妹倆怎麼取的名字差異這麼大,且她們長的也並不像。
難道不是親姐妹?
不過畢竟不熟,這種事他也不好打聽。
接下來就是一陣沉默,馮文汝無處安身,又身無分文,很想借宿一宿。
可人家兩個女孩子,他又實在不好開口,不時的摩挲著碗沿,想著該怎麼說,萬一說出口會不會被人家以為他不懷好意,從而厭棄他。
阿弟跟他想的差不多,他是不想對方留下來的,誰知道這人按沒按好心?
李青悠倒是沒想這些,剛才聽馮文汝說他是來找他堂叔的,叫馮安餘,或許明天看到張鐵牛讓他幫忙查一查青山縣有沒有這人,或者搬去了哪處?
眼見著天色漸晚,到了安歇的時候,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馮文汝期期艾艾的開口,“李姑娘,在下有,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姑娘周全……”
他說了想留宿的請求,“在下知道強人所難,便是柴房也可,只求一遮風避雨之所,待來日……”
想說來日必有厚報,可他現在窮困潦倒,有沒有來日還兩說,與其說空話,還不如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