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只見李二癩子被踹出去兩三丈遠,重重撞在院牆上,也不知道是這一腳的力道太大,還是院牆積年老舊破敗不堪,竟然被李二癩子生生撞塌,他整個人飛進了隔壁院子才停下來。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甚至連跑都不敢,屏住呼吸垂首往後縮,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李二癩子。
“老二。”李大禿子的驚呼聲驚天動地,聽的一干人等忍不住想笑,卻又礙於錦袍男子的威壓不敢笑出聲,更是聽的隔壁院子裡摔的頭破血流的李二癩子直牙疼。
他他孃的說了多少次叫他二弟就行,偏他哥不長記性,弄的他每次一聽到這倆字就條件反射,感覺褲子裡的小李二癩子躍躍欲試,想出來跟他哥打招呼。
李大禿子在錦袍男子和二弟之間衡量了下,最後跑到二弟跟前,把他從磚石下扒拉出來。
李氏兄弟再傻,到了這會也知道面前這主是他們惹不起的,再多的不甘也得咬牙嚥下去。
不過地痞嘛,撂狠話是必備技能之一,哪怕打不過也得把狠話撂下,至少給自己留點面子。
自然他們不敢再挑釁錦衣男子,只能將一切歸咎於李青悠的頭上。
“小娘皮你別得意,等著二爺的,這事沒完。”李二癩子在親哥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往外走,隔著老遠都彷彿能感覺到他那股子又恨又不甘心卻又不得不忍耐的憋屈。
沒人懷疑這話的真實性,光看李氏兄弟今日這做派就知道這事不能善了,不過李青悠有這麼個響噹噹的表哥,自然也沒什麼好怕的,說不定日後鄰里間還能借點光。
別人不怕,可李青悠不能不怕啊,她可是冒死拉虎皮扯大旗,結果敵軍未退大旗先倒,可不太得不償失了。
“表哥……”李青悠巴巴的看著錦衣男子,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是?
結果回應她的是錦袍男子的一記白眼,很難想象剛才一出腳就毀天滅地的人物竟然會做出翻白眼這種動作,雖然稍縱即逝卻也被李青悠看個清楚,同時也解讀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少得寸進尺。
好吧,至少眼前是把李氏兄弟打發走了,估計被他踹了一腳,他們也該有所顧忌才是,至少李二癩子那身傷就夠他養個仨月倆月的。
這會李青悠顧不上去擔心李氏兄弟了,眼前這尊瘟神可比那哥倆更可怕。
而這時候院子裡圍觀的眾人也在瘟神冰冷的注視下匆匆離開了院子,原本那些還有心思攀附一二的人也早就被他那一腳嚇堆了,頃刻間原本還熱鬧的院子裡就只剩下了李青悠和錦袍男子兩人。
“人在何處?”錦袍男子沉沉的目光落在李青悠臉上,語氣裡透出的寒意比地上的積雪還涼,驚的李青悠打了個寒顫。
“人?”李青悠努力露出一個自認為正常的笑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不就是?”
眼見著錦袍男子眉頭皺起,周身騰起一股寒意,眼底的殺意幾乎要隱藏不住。
李青悠忙解釋道:“看大俠衣著光鮮,口音不是本地人,必是外地來的。清水鎮雖小,可若不是有意尋找也找不到這貓耳衚衕來,更不會恰巧出現在我家。而我家裡現在只剩下我一人,所以……”你來我家不找我找誰?
李青悠話未說完就被一隻大手攥住了脖子,剩下的話全部被扼在嗓子裡,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錦袍男子手上用力,將李青悠提起來……